好在他身边有心爱的人,便什么都不怕了。
睡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从梦中挣扎了起来,直郡王没再管手头的差事,只是好陪着弘昱玩儿一会儿,又去看了卧病在床的爱兰珠,孩子们叽叽喳喳围在他身边说个不平,孩子们是那么无忧无虑,染得直郡王也平了心。
今一整日都闭门谢客,直郡王有些清闲得不适应,待入夜他去了前院,欲捡起自己久未摸过的剑练一练,可谁道外头便乱了起来。
“齐先生请止步!主子爷今儿谁也不见,若有要事奴才过去通传,若没甚要紧的还请先生得明日再来吧!”
“我今日必是要见了郡王!你这奴才莫要拦我、、、、、、”
听动静是郑果子和府上的幕僚闹了起来。
若要旁人,直郡王必是不见了,只他颇宠信这齐先生,此人给他出了不少主意,是个十分得用之人,今日前来多半是为了朝上之事,直郡王私心里有些逃避,可想了想还是握着剑推门而出,见了人去。
“郑果子,放齐先生过来吧。”
话音落下,直郡王扫视一圈,倒也不光是齐先生来了,还有其余几位幕僚,李先生,王先生、、、、几个人倒是来得齐全,尽数到了。
郑果子担忧地看了看自家主子,见主子神色不似上午那般,犹豫片刻到底叫人放了几位过来。
齐先生震了震袖,抬着下巴乜了郑果子和一帮奴才一眼,这才上前两步抱拳直言:“给郡王请安,郡王吉祥。”
“我等此番前来不是闲来无事给郡王您请安的,实乃听说了今日朝上之事,实在坐不住了,我等因仰慕郡王而来,为的就是襄助郡王登储君之位,拥江山社稷,可皇上明言您无缘皇位,我等在府上受郡王食禄还有何意义?”
“故此番前来乃是请辞,我等心中怀大抱负,还望郡王成全!”
齐先生此言相当不客气,只郑果子便听得刺耳至极,当即要人住口,可齐先生仍是自持本事,眼高于顶,不屑同区区阉人口舌纠缠,且一甩袖,连看也不看郑果子。
郑果子气得脸都快歪了,这齐名在他们主子最风光得意时而来,极尽谄媚,而今主子失势,他又第一个跳出来言语不屑,一口一个郡王,连生主子也不喊,平民之身跪也不跪,当真无礼至极!
便是他们主子再登不得储君之位,也岂能是他一介布衣能羞辱的!
“主子爷莫理会,是奴才没能早些察觉拦住他们,奴才这便将他们赶出去!”
直郡王扫视一圈,幽幽笑了起来,他信步走到齐名两步之遥与之平视,不开口说一个字,齐名的气势便矮了下来,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