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僖贵妃娘娘舍不得呢,八阿哥虽是那卫双所出,可八阿哥打一出生就被僖贵妃养在跟前儿,便是不合规矩,八阿哥甫一开口叫额娘也是叫的僖贵妃娘娘,这母子之间的感情可做不了假。”
康熙爷闻言多少对僖贵妃有些不满,他原就因钮祜禄氏一族不甚听话,不愿过早、甚至压根就不愿叫僖贵妃有了子嗣,可谁道僖贵妃一意孤行,即便八阿哥是记载那卫双名下的也不在乎,偏要抢来养着。
而今该用着八阿哥了,也该是八阿哥的福分到了,岂容僖贵妃阻挠,要怪就怪僖贵妃自作主张要和八阿哥如此亲近,不然也不消得受着离别之苦了。
然这话实在冷情,康熙爷想着玉琭也是做额娘的人,以己度人心中定然难过,这话便没说,只言回头再通皇阿玛吗商议着。
玉琭得康熙爷这句也晓得是什么意思了,这人决定的事儿拿还会在乎僖贵妃的感受,他觉得好就最是好了。
这一说话在池子里泡的时间就不短了,玉琭指尖子都泡皱巴了,连催着康熙爷出来擦干穿衣用膳去,今儿个早些歇息,再有事儿也只管推到明日。
康熙爷无不应的,拉着玉琭陪他用膳不说夜里还想着留人,然康熙爷才回来便留她过夜,可叫人瞧着一股子急切劲儿,怪不好意思的,再者玉琭也惦记着四阿哥,昭宁也离不得她,末了还是执意回去了,可叫康熙爷遗憾着。
不过下午也不是没得了甜头,康熙爷到底疲累,便顺了玉琭的心思,若明儿玉琭不来他便去玉琭的蕊珠园就是了,左右两个人能腻在一块儿就好,也不拘着在哪儿待着。
玉琭先去寻了佟佳氏,想着看着佟佳氏用可药再瞧四阿哥,谁道到了观澜榭四阿哥也还未走,小孩儿倒也十分懂事,他额娘不在便替了他额娘的活儿,正伺候着佟佳氏用药呢。
佟佳氏抬头见玉琭来了还笑:“真真是货真价实的娘俩,连哄人用药的说辞都一模一样的,连用罢药甜嘴的果脯都择的同一样,可心有灵犀得很。”
四阿哥接过药碗也说笑也一句:“儿臣不过都是跟着额娘学的罢了,若是六弟在此六弟定然也这般,不过皇额娘既这般说了,儿臣就不给您拿蜜枣子了,省得用腻了,您尝尝这咸口的,儿臣刚用了一个,眼下还觉口中留着咸香呢。”
四阿哥巴巴递上去一块儿肉松饼,一手捏着一手在下头托着递到佟佳氏嘴边儿,方方面面都顾得周全,佟佳氏心头且不知有多熨帖,即便没甚胃口也强用了两口去。
“是好的,只是我吃药吃了个水饱,余下的可用不下了。”
“那就放着吧,明儿我叫膳房的做些更小的来,一口一个最好,如此你吃用也方便。”
玉琭给人递上一盏茶漱口,怕佟佳氏口苦,又叫人洗了梨子来,她亲自削皮切了薄薄的片儿叫佟佳氏含着,如此也润喉润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