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那就等着佟佳氏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或是实在瞒不住了再做打算吧,而今她就好好陪着佟佳氏,怎么着也得叫人高高兴兴的。
佟佳氏自打入宫以来护她母子几个良多,而今她没法儿分担了佟佳氏的病痛,能做的也不过这么多了。
就因牵挂着佟佳氏的身子,玉琭夜里都没能睡好,翌日一早玉琭是先垫了几口粥饭才过去的,就是生怕用药再吐了都没敢吃饱,可谁道天还未亮佟佳氏就爬起来用药了,玉琭进门时就剩那最后一口,可不消玉琭再陪着。
玉琭心头不知什么滋味儿,只隐隐松了口气,待后日大后日再过去,玉琭甭管去多早照旧是赶不上陪着佟佳氏用药,玉琭心头又满是愧疚了。
佟佳氏岂舍得她为难,岂舍得她吃苦,人家身子不好还为她这样操心呢。
“末了还是我叫姐姐为难了,姐姐就别顾及我了。”
玉琭心头酸胀得难受,拉着佟佳氏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佟佳氏岂能不知玉琭说什么呢,既她们姐妹二人心意已是相通,那她也就不多嘴再解释什么了,只拉着玉琭的手轻轻捏着。
“你已是帮衬我够多的了,用药的事儿我属实不舍得你再陪着。”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来得正巧,万岁爷和阿哥们的信到了,咱们快快一道看去也好给他们尽快回信,送信儿的人说圣驾约莫在抚顺待不久,可不能叫信儿错过了才是。”
玉琭点头,话也就这么揭了过去,只心头更念人几分好。
二人一道看了信,康熙爷倒是没过多在心上提了战事,只说沙俄嚣张竟有流窜抚顺之迹,这仗是必好好同沙俄打一场了,至于归期暂不能定,便在信上多嘱咐了几句,叫她们莫要担心,且好好去园子上避暑玩乐便是。
四阿哥给额娘的信倒是透露不少消息,玉琭看着上头提到的几处地方,看着四阿哥言他皇阿玛绝不会同沙俄和谈,心中顿感欣慰,倒也不知四阿哥做了什么,然好在是没辜负了她的心思。
待后人再看这段历史总该是有些不同吧,国土就该是分寸不让的。
佟佳氏同玉琭上午什么事儿都没做,就琢磨着怎么给万岁爷和四阿哥回信儿了,念着归期不定,二人又叫人捎带了好些衣物过去,这一拾掇不打紧,竟整整装了两车。
佟佳氏是做皇额娘的,她虽惯是偏心四阿哥然明面上总要一碗水端平,除了四阿哥的自是不能忘了关切太子和大阿哥去,想着惠嫔也惦记着儿子,佟佳氏还着人通传她一声儿。
惠嫔也当真是想大阿哥了,光是信便有好厚一沓子,春夏季的衣裳更是亲手给大阿哥做了好几身,且都装车给大阿哥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