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儿绝,好一个克妻的命!
且甭管是真是假,外头凡有头有脸的人家,即便再怎么想拉拢福成也能不能堂而皇之将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即使如了意也得叫人骂一句卖女求荣,里子面子都丢尽了,以后还有谁愿意与这家结姻亲?
不过这招虽是有用,却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福成因为在外打仗已然耽误了几年了,他年纪是不算大,可瞧满京的这般年纪的小爷,像福成这样还未没成家的少之又少,说是成亲宜早不宜晚,可什么才叫晚?真耽搁了可就难寻好的了。
“赫舍里家的如何反应?都是人精儿,定然知道咱们家是不愿意同他们牵扯这才寻了托辞,索额图不是个心胸甚宽的,还一贯眼高于顶瞧不起人,且看他当年如何磋磨的高士奇高大人的就知道了,事儿做绝了反招了恨就不好了。”
“再者额娘怎么想的?她可是最着急福成亲事的人了,还叫她老人家对外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尽叫人心头不是滋味儿吗?”
玉琭忍不住问,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妥,其实还有一法子可用,那就是叫福成尽早订亲,成不成亲的先拖着,这事儿可讲究个先来后到,如此索额图总不能叫自家的女儿做小,待时候一长想来也就歇了心思了。
只是这般到底还是得委屈福成,急急寻个先定下来,怕也一时寻不着太可心的,拖着人家姑娘也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才是。
可这事儿都讲究个缘分,缘分什么时候到全凭老天爷的意思,就是再急也急不来。
这些事儿倒也过去不少时日了,事态发展早已无可改,玉玳见姐姐急切忙拍了拍姐姐的手背安抚着,事儿倒也没姐姐想的那样坏。
“姐姐安心,一切都好着呢,原我听说了这法子也担心额娘高兴与否,可后来寻了二哥一问,这法子竟还是额娘先提出来的,额娘也与从前大不同了,她看得清楚得很,知道这会子看中福成的皆不算什么极登对的人家,不过是来咱家借势的,这才做了决断想了这法子。”
“叫二哥再等个两三年也是等得起的,有道是好饭不怕晚,只要咱家和二哥都好,还愁寻不着好人家吗?”
“再说赫舍里家的也是巧了,老天都不想他们如意,索额图大人听咱家的托辞自然不满,还又派人登门一回想施压来着,可谁道没两日他家的姑娘真就病了,似还病得不轻,正是应了二哥克妻这话。”
“这姑娘还没过门呢就病重了,若真定了婚期只怕要香消玉殒,这话在外头纷纷扬扬传了好一阵子,如此索额图大人总算是消停了,家里也总算清净了不少。”
玉琭闻言失笑,心说还真是得天助了:“既然是索额图大人先歇了心思,这就再好不过了,回去了你再私底下好好叮嘱些个福成,叫他莫要看赫舍里氏家一时失意就不给人脸面了,只要太子不倒,万岁爷用索额图大人是早晚的事儿。”
“此前索额图和明珠还都是小打小闹,以后可就说不准了,且叫福成记住,莫要倾向任何一方,咱们可是正正经经的保皇派,拥护的是万岁爷,旁的想法可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