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僖贵妃便踩着卫双的手进了殿,卫双疼得一激灵,可一声痛呼都不敢发出来惹娘娘不满,紧咬着牙关忍着,身上虽是难挨可心里却轻松许多。
至少眼下还没到最坏的境地呢,听娘娘话里话外的意思似还有再用她的意思。
那这到底怎么用?是叫她再打听消息还是再伺候万岁爷给娘娘固宠?
卫双抹了把泪,双眼中又泛出不甘的火来,她小心翼翼起身,掌心儿下意识抚了抚自个儿的小腹。
她昨儿伺候万岁爷虽是未得赏赐,可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许是万岁爷醉得厉害了,竟忘了叫人赐给她避子汤用,只盼她身子能争气些,若真能有好消息,之后万岁爷就是再想不起她也不能不抬举着,毕竟她怀的可是龙种。
只要能有个孩子做依靠,她就好借着孩子同万岁爷培养感情了,即便不成也有了依靠,这辈子就稳了。
且不知玉琭瞧着她瞧着她的孩子是否还能做出假惺惺的大度样儿来,心里怕是少不得膈应呢,只要玉琭不爽了,她卫双心里也就痛快了。
卫双一想到这儿,明明身上还痛着,可面上却泛出奇异的笑容来,一步三晃地往下人房里去了,细细打理好自个儿便去娘娘跟前儿伺候了。
她虽也怕疼不想再当娘娘的出气筒,可谁道娘娘不爽呢,出气筒也有出气筒的作用不是,且叫娘娘出了气估摸着也能想起她的好了。
这些年她可没少帮着娘娘做事,也算是摸清了些个娘娘的脾性,这些年娘娘过得也不痛快呢,憋着劲儿不跟皇贵妃和德妃斗就是想先有个孩子,稳固了地位再说旁的。
可这二年她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不见动静,甚至于见了娘家兄长颜珠也句句不离叫人寻受孕法子的事儿,可颜珠大人也不见着急,甚至还劝娘娘知足莫做了多余的。
这话娘娘细琢磨了几日,只觉得不对,这才起了叫她伺候的心,也是她嘴儿甜一直哄着呢,这才有了昨儿的机会。
娘娘平日里就不是常伺候的,为此还让给她了一回,见不成事自然心中不满。
卫双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到了贵妃娘娘跟前儿,抬着自个儿红肿泛着血丝的脸又自打了几个嘴巴子,可怜兮兮认着错儿。
僖贵妃气了出了罚也罚了,见卫双自虐似的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干脆打发了人。
“你的脸都这样了还出来伺候什么?难不成生怕旁人不知道本宫罚了你?滚回去歇着吧,什么时候能见人了什么时候再出来伺候。”
卫双要的正是这话,忙千恩万谢的又朝贵妃拜了,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待关起门来了,卫双紧忙上榻躺好不敢乱动了,甚至还想起娘娘用过的促孕法子,将软枕垫于腰下,只盼着上天眷顾,好叫她反身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