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上她们说的几位格格,那些个人忙又说知道几家适婚的小爷,正和玉琪相配,这简直胡闹!我一听这个就恼了,当即让下头人举着扫把将人打了出去,立刻闭门,除了同咱们府上相熟的几位,谁也不见了。”
玉琭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是该如此,我同家里刚刚受封,正是旁人眼中的香饽饽,既是福成不着急那稍等一等也无妨,瞧瞧八九月里的情况吧,重阳节福成陪着额娘多出去转转,许是不消得家里给相看了,自个儿就能碰见喜欢的了。”
“届时可别不好意思,你若不主动这断关系就错过了,给额娘说可以,给我和玉玳说也行的,都能替你操心着这事儿。”
福成红着脸讷讷应着,这事儿他是真不擅长应对,许是打仗那几年就没跟小姑娘家家的接触过,以至于除了额娘和姐姐妹妹,若叫他同旁的格格说话相处他就浑身不自在。
前年他刚救了承郡王那阵子,承郡王还想着将自个儿的庶女嫁给他,听说那位格格是个好相貌的,郡王府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没得说。
他知道这是门顶好的亲事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可一想盲婚哑嫁心里就不舒坦,阿玛额娘就是盲婚哑嫁的,听说成亲前连远远看上一眼都不曾有,嫁娶的人是人是鬼也不知,若人品不好搅得家宅不宁、
福成一想这个就有些抗拒,家里好不容易过了好日子,不说通过亲事能攀多高的枝儿,至少得寻个老实不多事的,抑或是寻个门当户对的,断不能捏着身份反叫额娘看她的脸色。
喜不喜欢的就不奢求了,他成了亲也必定会对她好,承担起责任来,不能混成他阿玛那混蛋样,叫一大家子人都跟着吃苦。
“那就、那就寻个脾气温和老实的吧,我如今虽是有三等勇毅伯的爵位了,可咱们家起来的快,没得人家高门里那么多条条杠杠的,若拿出去说只怕还得叫人道咱们一句没规矩。”
“旁的不说,就说咱们家用膳素来不男女分席,除非是来了客,然寻常即便加上我,家里也不过才四口人,分席只觉多此一举,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因为外头人说什么就轻易去改。”
“新妇入门之后该福安该避嫌就避嫌,不至于连这些规矩也没有,只是仍不能同规矩多的比,如此一来好些人家大抵是介意这个的,若真给我寻摸亲事,便先将咱家的情况都明说了,也免得后来不满徒生龃龉。”
被好一阵打趣,福成羞涩个透顶,干脆破罐破摔说了自个儿的意思。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说到底还是他们一家子出身不好,忽得跻身高门就显得底气不足,也颇适应不了在家还拘着规矩的日子,若娶个高门进来了还真不好伺候。
再者,他也属实没准备好成家,既是如此他自个儿也没什么喜好方面的要求,只别因为新妇叫额娘叫弟弟妹妹们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