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权还是从僖妃手中夺来的。
然恨多不压身,她眼下有了四阿哥,自是要为四阿哥做打算,自是得为四阿哥争气的,这权她可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待康熙爷话音落下,玉琭这便起身谢恩,她面上也不见太过欣喜,只是还含着些惊讶和怔愣,好似没反应过来,也并不贪恋权柄一般,到底是人设在这儿搁着呢,在康熙爷跟前儿,她可素来惫懒不爱揽事儿,心性纯良,日日只乐乐呵呵的就够了。
“臣妾谢万岁爷恩典,能帮衬贵妃娘娘和僖妃娘娘是臣妾的福分,只是臣妾从未接手过这样大的事儿,寻常也不过守着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只怕有些地方还劳贵妃娘娘多点提着,若是臣妾哪儿做的不好,还请娘娘切莫手软教训臣妾了。”
佟佳贵妃面上倒是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笑得开怀,亲自起身扶了玉琭去。
“你这什么话,平日里你最是仔细认真,连万岁爷都夸你聪慧呢,再谦虚可不该了。”
佟佳贵妃说笑着,康熙爷亦是跟着笑,哪儿见这人先前的不耐和冷肃。
“贵妃这话可说得不差,你平日尽将自个儿的聪明才智用在吃上,用在四阿哥身上了,四阿哥眼下再无不妥,你也该放放手,免得四阿哥少吃一口你便六神无主了,长此以往也是对你不妥。”
“正好你同贵妃亲厚,眼下僖妃心放在了别处,你便多担待些,也不枉贵妃疼你,关切你了。”
康熙爷此言乍一听像是附和之语,然细细咀嚼便有些耐人寻味了,玉琭琢磨着,康熙爷分她权柄之事竟是叫她承贵妃的情呢,莫不是这事儿贵妃曾同康熙爷提过?
玉琭暂不得而知,只得先笑着应付了眼下去。
康熙爷并未久留,他走之前到底是想起来今儿是为谁而来的了,又唤了梁九功来,赏了那拉贵人几匣子补身药材,赏了人些个首饰布匹,另叫太医时常来瞧,这便算是皇帝给的关切了。
僖妃今儿吃了亏,自是不愿同贵妃一帮子相处过多,且借着给那拉贵人寻伺候的嬷嬷即可遁走,如此永和宫中便只剩下贵妃、玉琭和戴贵人了。
三人也暂不多说,紧忙去偏殿瞧了那拉贵人去,王答应如何皆罪有应得,那拉贵人可是吃的大亏了。
“傻丫头,也不知你今儿冒出来护你戴姐姐作甚呢,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再怎么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贵妃先上了前,见那拉贵人躺在榻上,那小脸儿憔悴地像是一张泼了水的纸,一碰就能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