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琭从头至尾都有那钓鱼的嫌疑,可谁叫郭贵人乐意上钩呢。
“回爷的话,从爷那儿出来以后,我虽是稍有些疲累了,可瞧着天好,便想着去御花园喂喂鱼,您知道我是常去的,都成了习惯了,绝不是一时兴起。”
“走到半道儿我抬头一瞧,见郭妹妹就在前头不远,不瞒您,我确实对郭妹妹不那么喜欢,便打算走另一条道避一避,谁道郭妹妹跟前儿的奴才也瞧见我了,郭妹妹直叫了我一声儿,我便不好不同郭妹妹打声招呼了。”
“三言两语的不多痛快,我这就要去御花园,是郭妹妹硬要跟上的,若早知有今儿这事儿,我是怎么都不会去了御花园,白惹得一声腥不说,竟还动了胎气,我不是个好额娘,我以后再不去御花园了。”
说到这儿,玉琭抚着肚子强忍着泪,许是忍得厉害了,嘴唇儿都有些微微的颤,见玉琭一点儿不避讳对郭贵人的不喜,康熙爷岂有不信的,紧忙俯下身来抱了抱他的玉琭。
“莫哭莫哭,这岂能是你的错,咱们玉琭是天底下最好的额娘了,你好好养着,听太医的话,这一二个月的暂别出门儿,等你身子稳妥了,朕带你去园子里避暑,你若觉得在园子自在些,咱们便一直住到孩子出生满月了再回宫。”
玉琭听这话,这才心里好受些了似的,手臂环着康熙爷的脖颈儿十足依赖不说,还含着泪看康熙爷。
“真的?爷真的信我?郭贵人落了水,外头的人都说是我害了郭贵人,被御花园的奴才们抬回来时,我便是身子难受着也听见了下头人的议论,好似我非得也跳一回池子,这才能洗清污蔑”
康熙爷搂着不安非常的玉琭,头回见他的小丫头这样惶惶,原这情绪是心疼压过恼火了,这会子又是恼火占了上峰,心道宫里的奴才没一个不是嘴碎子,连事儿都没摸清楚就敢乱说,真真该死。
“胡说什么呢,证明清白还消得叫你再跳了池子?那朕是做什么的,岂不成了摆设,旁的话你一律不必听,只记住清者自清就是了。”
听这话,玉琭下意识想笑,康熙爷一句“你再跳了池子”岂不是默认郭贵人是自己跳的池子了,说来她着实低估康熙爷对她的信任,她打了满腹的草稿才用了十之一二就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旁的话也不必多说了,说多了反倒刻意,玉琭只管装出些柔弱疲惫的样子来,就着康熙爷扶她的今儿乖乖的躺好,听康熙爷的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去。
玉琭没再睁开康熙爷也没再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躺一坐难得安静了会子,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想来是见玉琭呼吸渐沉了,康熙爷这才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带着人出了殿门。
康熙爷倒也没急着走,玉琭还能隐隐听到康熙爷在廊下嘱咐魏启和橘如几个的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