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能在香山见到野兽踪迹也是下头人失职,康熙爷既是要来,下头人合该提前一个月便将山上的野兽都赶走的,断不能叫野兽冲撞了去。
不过若是将山上生灵尽赶走也是无趣,这山便也没了生机。
康熙爷没有要同下头人计较这个的意思,亦不愿坏了兴致,便带着玉琭又往前走了一段儿,见一稍稍平坦空地,康熙爷翻身下马稍站远了些,往自己胳膊上绑了一层厚实的垫子,笑着对玉琭道了一句。
“叫你瞧瞧朕的心头好,抓紧缰绳可别吓着了!”
说罢,康熙爷便讨出一哨子猛吹一声儿,犹如鹤鸣之声,不多时便听得有鸟鸣附和,声音比哨子还嘹亮,眨眼间,便见天边有一黑点儿飞了过来,玉琭仔细一瞧,竟是一只苍鹰朝康熙爷撞似的飞了过来。
玉琭有些怕这类的鸟,当即一颗心便提得紧紧的,手心子都冒了一层冷汗,忙叫康熙爷小心些,然康熙不仅不退,反而又上前一步高抬了胳膊去,叫那苍鹰落在他手臂上。
“鸿渊!来!”
得了令,鸿渊只盘旋了半圈儿便落在了康熙爷的手臂上,还亲昵地蹭了蹭康熙爷的脸。
“鸿渊,来认识认识,这是玉琭,你若见她可得下来请安。”
康熙爷玩笑一句,举着鸿渊给玉琭瞧。
只对着鸿渊那尖锐的鸟喙和那冷冷的琥珀色的眼睛,玉琭吓都要吓死了。
在天上的时候不显,好似才巴掌大,可下来了才看清它那大翅膀展开了有四五尺长,个子也大,立在康熙爷的手臂上还比康熙爷高些。
看着近在咫尺的鸿渊,玉琭脸都白了,死抓着缰绳不敢松手,声儿都是虚的:“您可别叫鸿渊给臣妾请安了,臣妾给他请安行不行啊,别叫鸿渊小爷看着臣妾了,臣妾心肝儿都颤颤的。”
康熙爷直乐,以前他的鸿渊可是养在宫中的,后宫女眷没有一个不怕它的,每每见了不是尖叫就是直往后退,还有吓晕过去了,这才叫人养在了园子里。
眼下再看玉琭虽也是怕,然胆子还是比旁的大些,还能开玩笑呢。
叫鸿渊背过身来,康熙爷捉了玉琭手叫人摸摸去,有康熙爷护着,玉琭这才大着些胆子碰了碰鸿渊的翅膀,谁道鸿渊不认二主,扭头瞪来,玉琭吓得呜地一声儿,险些没哭。
康熙爷乐得不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紧忙摸了摸玉琭的小脸儿安抚安抚去。
“不怕不怕,鸿渊虽是凶悍,可它最是听话粘人,同你像得很呢。”
“原我在你眼里就是这副模样!”玉琭无语的要命,一急起来也是连规矩称呼也顾不上了,身子都是斜向一边的,康熙爷一凑进了哄她,康熙爷身上的鸿渊自然也离她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