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忍不住忍不住唤了一声儿,然瞧见魏启苦着脸摇头,这才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姐姐不仅是姐姐,更是这宫里的主子了,且赶紧的拉着玉玳跪了去,给姐姐请安。
“见过得贵人,给德贵人请安。”
玉琭岂能见弟弟妹妹跪她,她刚穿来那两年还过不了苦日子,日日寻死腻活的,若非这两个人小的陪她劝她,她只怕要熬不过去。
当年她总不服管教呛声儿,她那个不争气的阿玛还想对她动手,也尽是弟弟护着她,没叫她落半分伤,反而福成忍痛还出去给人做苦力,赚的银子除了补贴家用便是悄悄塞给她,说是给姐姐拿着攒嫁妆用。
玉玳亦是如此的,她一句不想洗衣做饭,玉玳也任劳任怨,尽叫她这个做姐姐的歇着。
这些年的相处,玉琭自也是将她们当亲弟弟妹妹疼了的,当时回家为何那样生气,自也因为此。
“这是做什么,快起身快起身,进来吃茶吃点心,家里可还好?你们身子又如何了?可别不舍得花银子,有姐姐在呢”
玉琭絮絮叨叨一阵儿,满满的关切,福成一个字儿没答出来,先掉了一串子泪去,他是真真想念姐姐的,也是怕姐姐在宫里吃亏,家里也帮不到什么。
福成一落泪,玉琭和玉玳也有些忍不住情绪,花月见状,上了茶点便带着下头的人出了殿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且叫姐弟三人亲近去。
这一句话没说,仨人先是抱头哭了一阵子,这才渐渐收了泪,说起话来。
“姐姐放心,有我在,家里一切都好,姐姐无需担心什么,小弟小妹也开始读书识字了,总归定然不叫他们再吃了咱们的苦。”
“额娘也都好,只是有些腰痛的老毛病了,眼下也细细调养着,且慢慢来便是,玉玳的身子也好多了,只是还有些不爱见人不爱开口,不过这都不是大事。”
“眼下我唯操心着差事,想着三四月里,直隶许是要人,届时我打听打听,总不能一直依靠着姐姐,我这做弟弟合该给姐姐撑腰才是。”
玉琭不住点头,福成虽比他小一点儿,可心思比她成熟,已然为这个家,为弟弟妹妹想到以后了。
不过差事的事儿倒是不急,玉琭也是怕福成急病乱求医,想去直隶当差除了要有八旗的身份以外,还得有关系需打点着,若被人骗了就不好了,正好康熙爷先前同她提了,她便也给福成透几分消息去。
“你不必急差事,直隶三四月里要人,万岁爷身边儿亦是要遴选八旗子弟的,你等着这个便是,这阵子好好在家读读书习习武,虽这些绝非一日之功,不过你多些本事也多些把握,不必心急。”
“一开始的位子许是不会太好,不过你年纪小,且慢慢历练着,一步一个脚印便是,莫急躁了攀这个关系攀那个关系,京中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做了旁人的刀或是坠入套子里,姐姐虽是贵人,然贵人在后宫里也是不够看的,只怕没本事给你通融了什么。”
“既是要走武官这条路子,那就唯有立了军功才能走得高走得远,你好好当差,依姐姐所见,只是同吴三桂这一仗,便不是三五年的事儿,你只要踏踏实实,总能被上头人看见,得了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