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也不做评价,只管看向察尼:“察尼,你又如何说?可是真做出什么逾矩的?”
察尼当即便跪,面上亦是羞愤不已。
他听得出来英妃和秋嬷嬷句句给他留着余地,只为针对玉琭姑娘,若他识相,合该将污水尽推到玉琭身上以保全自个儿。
然察尼岂能顺着英妃的意思,他察尼还不至于求钮祜禄氏才来得几分脸,更是恼后宫的倾轧拿他做了筏子,污了他的名声,故而便是英妃给他留情面他也断不肯要。
他如何清清白白来阿哥所的,就得如何清清白白的再回御前伺候,且咽不下这口憋屈气呢!
“回万岁爷的话,秋嬷嬷的话乃一派胡言,臣同玉琭姑娘断无一丝丝逾矩,自臣等护送大格格归来,玉琭姑娘在屋内伺候,臣等便候在廊下。”
“且等着玉琭姑娘哄睡了大格格后,将一出来,我二人连话都还没说一句便见这秋嬷嬷带着一帮子奴才前来,又是叫骂又是要伤了玉琭姑娘去,臣不明所以,自是要护一护玉琭姑娘的,姑娘是太皇太后娘娘跟前儿的人,这会子便不是臣在,也不能叫姑娘平白受了委屈。”
“然谁道臣这一护还正中下怀,那秋嬷嬷张口便骂臣是奸夫,说什么撞见捉双了还不知悔改的,臣岂能认下,正欲脱身,也不知怎得那样巧,就这么会子的功夫诸位娘娘、小主和巡防侍卫都来了,对着臣同玉琭姑娘拳打脚踢,一刻钟前都还被堵着嘴。”
“若非万岁爷您来了,只怕臣和玉琭姑娘便真被这些人磋磨得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去,还请万岁爷明察,还臣和玉琭姑娘一个公道!”
康熙爷点头,又看向玉琭,语气都不由得放软了些:“玉琭,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玉琭抚了抚身上的褶子,亦是不卑不亢的跪下回话,即便心中委屈气愤至极,也不见一滴泪去。
“将将察尼大人已然说罢,奴婢也没什么好补充的,只是想问秋嬷嬷一句,您是见了什么非分之举才断定奴婢同察尼大人不清不楚的。”
秋嬷嬷愣了一瞬,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能这样冷静应对,然她这会子能站出来做了这关键的证人,自然也有她的本事在,只管义愤填膺地对答了去。
“你这不检点的竟还有脸问!既是你不要脸,那老奴也不怕叫人知道你的腌臜事儿!老奴远远的便瞧见你拉着察尼大人的手去解你的领扣,在没人的地方且不知还有多放肆呢!”
玉琭听罢也不辩,只嗤笑一声儿:“嬷嬷好眼力啊,这样的天气里竟也能看清察尼大人给奴婢解衣扣的动作。”
“也不知是奴婢愚笨还是察尼大人不耐至此,若我二人真有奸情,何不寻个隐秘之处私会,偏要光天化日之下冒着风雪解衣裳去,您脸皮厚的不怕冷,奴婢还怕呢!”
玉琭一说这话,那秋嬷嬷也是气得一脸通红,亦是没想到玉琭这样能言善辩,这会子干脆又朝万岁爷跪下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