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听到这顿时一惊:“先生的意思是笮融要派人杀我们?”
刘俭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提醒你,我不想看故人之妹死于歹人之手,方来献计,希望你能够明白这当中的险恶。”
糜贞的俏脸有些白了,她虽然见识多,但是事关这种生死搏杀之事,他还确实第一次碰见。
“先生,你既是家兄的故人,那就请你看在兄长的面上,替我等设法破解此局吧。”
“贞儿愿意以师礼待之。”
刘俭捋着自己的短须,皱起了眉头。
“我不过一普通人,又如何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这下邳国相的设计呢?”
糜贞急忙道:“先生,贞儿虽然见识短浅,却也能够看出先生乃是不世出的名士。”
“先生是有大才华的人,一定有大计谋、大智慧,救贞儿还有糜家的一众随从。”
“恳请先生不要吝啬,救我们一救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便见糜贞冲着刘俭下拜。
刘俭急忙搀扶住她。
这一次是实搀。
他的手也彻底的接触到了糜贞冰凉的手腕儿。
嗯,软滑柔香,不错不错。
刘俭搀扶起了糜贞,沉思片刻后,随即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设下宴席,请笮融和阙宣来赴宴,在宴席上将事情说清楚,希望他不要对你的人动手,因为你现在就算是不继续南下,而是北上,笮融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们这些粮秣已经入了他的眼,他不得到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设下宴席?”
糜贞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纵然设下了宴席,我怕他们也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刘俭笑着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笮融一直惦记着你的财富,你设下的宴席他一定会来,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而且,彼也可借此宴来探探你的底细。”
“只是我一介女流,恐怕说不通笮融啊。”
“烦劳先生在宴席之中替我向彼陈明此事,助我周旋。”
“这个自然,你大可放心,我既受你糜恩惠,自然会在宴席上鼎力扶持,帮你促成与笮融的和谈。”
糜贞听到这,很是感动。
“先生,救我一众人,小女子无以为报,今后必然对先生言听计从,以恩师之礼相待。”
……
凉州,南安。
“咳咳咳!”
董卓自打抵达了凉州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舒服。
凉州地势比较高,空气相较于中原也比较稀,而且这面是苦寒之地,冬日寒冷,夏日的时候,艳阳高照,阳光直射,草木皆多黄枯。
董卓年轻的时候,倒并不觉得凉州的气候怎么样,因为对他健壮的身体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但是他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随着这一次再次踏足凉州,他发现他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这些年,董卓在京中养尊处优,虽然吃的好,住的好,但是却远远没有当初的健硕体格了。
这到了凉州没多久,他就竟然感染了风寒。
而且他这风寒还挺重,一直吃药也一直没见太好。
但董卓的性格还是比较刚烈的,拖着病体,他也要指挥三军将士跟叛军打仗。
而且董卓抵达了凉州之后,朝廷的兵马确实打了几场漂亮的翻身仗,将马腾和韩遂好一番收拾。
但是现在关中那边却传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叛乱?”
董卓一边咳嗽,一边皱眉看着刘艾:“多大规模?”
“唉,目前看来,叛乱的规模还不算太大,只是叛乱的人数在不断增加。”
“先前不过是三五股人马,如今已经变成了十余股,相国,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苗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