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锯此刻一心要在胡轸面前表现一下,建功心切!
他纵马而出,驾着战马来到了颜良的面前。
现在颜良的人头,在王锯的眼中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只要能带回这颗人头,适才第一战的羞愧,就会荡然无存,他王锯依旧是西凉军中的强者。
适才王锯出战高览之时,颜良已经在远处见识过了此人的战斗,对于王锯的手段多少有一些了解。
颜良举起了手中的长刀,遥遥地指着对方,吼道:“汝西凉军中,难道就找不出一个旁人了吗?五阵对决,你们凉州之中总共派出你与吕布两个人,难道除了你们两个之外,汝凉州军中,就找不出一个能够在阵前与人搏杀的男儿不成?伱的本事我见过,非吾敌手,换一个有真能耐的人来!”
这一番话,说的王锯满面羞红,而对面军阵中的吕布,心中亦不舒服。
除了这两个当事人之外,其余的西凉军将士,也都是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着实感觉抬不起头来。
王锯恶狠狠的看着颜良,心想冀州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如此善于耍嘴皮子,既是约定比拼,那就尽管动手好了,非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惹人生气。
说到这,便见王锯将长刀抬起,对着颜良大声怒吼道:
“匹夫休要饶舌,有本事你我手下见真章!”
说罢,便见王锯将战马向着东方赶去,与颜良拉开了距离。
颜良冷笑一声,随即拨马向着西方而去。
两人拉开了距离,准备冲刺交手。
胡轸一脸期待且自信的看着场中的王锯。
他自信满满的对左右言道:“此一战王锯定能血洗适才一败之耻,诸公且静观结果便是。”
随着胡轸的话音落下,便见王锯和颜良开始向着彼此对冲。
两马相交,兵器重重的击打在一块儿,随即再度交错分开。
两个人冲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随即又拽转了马头,再度拉开距离,又向着对方冲去。
二人也不缠斗,是这样凭借着距离,利用马匹的速度和惯性来交手。
胡轸和他身边的一众亲信,看着不远处颜良和王锯的拼杀,本还都是自信满满,但随着两个人比拼时间的加长,胡轸等人脸色都开始变了。
甚至包括吕布在内,这些人望向颜良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惊惧之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颜良的勇力绝伦,竟分毫不弱于适才的张飞,赵云之流。
第一战与王锯交手的高览,虽也是武技精熟,但与颜良比起来,那绝对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胡轸的表情僵硬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刘俭的军中竟然有这般多的勇士豪杰。
“不,不好,快快鸣金,招王司马回来……”
还没等胡轸的命令被传出去,就见纵马冲刺的颜良口中一声大喝,声音响彻四野,同时他手中的战刀横劈着向王锯的头颅挥去!
在双方士兵惊异的目光和惊恐的喊叫声中,王锯的头颅被颜良一刀砍飞了!
那头颅高高的被抛掷向了天空,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最终落于尘埃之中。
而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鲜血在脖颈处挥洒激射。
随后,便见这陇西汉子高大壮硕的身躯缓缓地向着后方倒去,重重的跌于马下。
颜良一刀斩杀王锯,一时间威震当场!
“哈!”
颜良的身上和脸上,也被王锯的鲜血溅满,不过他毫不嫌弃,反倒是露出了兴奋之情。
他将手中兵械高举向天,口中高呼出声,显然是异常兴奋。
冀州军一方,再次迸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
这一次,他们不但赢得了比拼斗将的最终胜局,同时还斩杀了对方的一名别部司马!
冀州军一方的士气,此刻已是高涨到了满溢的状态!
在这股军心和士气的支撑下,胡轸接下来就是真的率兵攻城,刘俭认为己方也完全与其有一战之力!
不过,为了防备胡轸狗急跳墙,刘俭还是预备了一手。
此时此刻,听着阳夏城上城下的欢呼之声,胡轸的心犹如被万千根刺一般的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