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他们跳出来造反之后,再行征伐吧。
虽然有些繁琐,且有些伤元气,但刘俭自认为要解决这两个家伙,应该不会太困难。
至于非要打仗解决二贼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一个进兵幽州的理由!
他是冀州牧,假节钺,可以调兵遣将,自行征伐北境,但前提是必须要有人在北境边疆对大汉朝形成了确实的威胁。
出兵很容易,但名义很重要。
幽州没事,你派兵去占领算干什么?
就好比上一次去雒阳,刘俭的名义是勤王,虽然他没有朝廷的诏书,但因为当时的时局,他找出这个理由进兵去雒阳,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都在朝廷所有人的可接受范围内。
现如今,他统管冀州,虽然大权在握,但在名义上而言,终归也只能在冀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行使他的权力。
就好比这次挥兵来青州,这是因为青州黄巾势起,他奉旨前来平叛,故而才有机会在平叛之后,开始沾染青州的权力。
幽州也是一样的道理。
幽州北疆若是没有大型的叛乱,他一个冀州牧,纵然是有假节钺之权,一旦大举挥师北上进入幽州,就很容易落下把柄和口实于旁人。
幽州本来就是刘俭的家乡,他要进兵幽州,对他本人而言可谓异常敏感,必须要有一个能够说服天下人的理由才行!
而经过一番仔细筹谋之后,刘俭发现,又有什么理由,比张举和张纯之乱更为合适呢?
先别说他们的反叛对大汉朝到底会有多大危害,单凭张举称帝这一件事,刘俭就是举冀州百万人口杀入幽州,也没有人能说出一丁点的毛病来!
身为汉室宗亲,为了维护天子的尊严和大汉朝的荣誉,起倾国之兵去杀称帝的叛贼,实在是太名正言顺了!
这俩宝贝,怎么可以先把他做掉?一定要给他机会反叛才是!
刘俭非常清楚他需要什么,也非常清楚有些事该如何做。
若要成就霸业,必然先要盘踞冀州,获得充足的资源底蕴,但是若要横行征伐天下,则必须要具有幽州才是。
就在刘俭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却见帅帐之外,张飞与刘备折返了回来。
“你们两个是对云长所谏言之事不放心是吗?”刘俭笑着问他们道。
刘备言道:“德然,云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我觉得此事不像是审正南所言那样简单。”
刘俭说道:“兄长所言甚是,此事我心中有数,幽州那边,八九成有人在暗中筹谋叛变。”
刘备和张飞闻言都是吃了一惊。
刘备言道:“德然,你既知道幽州那边有叛变之人,那为何还执意让云长和伯珪师兄留在此处?他们在青州这边迁延的时间越久,幽州那边变乱的可能就越高。”
刘俭道:“幽州之事,至少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但青州这边的叛乱却是实打实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些预判,就放弃青州这面得之不易的战果,如果那样做的话,北方和东方的战局,我们都会失去。”
刘备和张飞听了刘俭的话,沉默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刘俭说的确实是对的。
刘俭站起身来到了帐篷口处,他观望着远处天边的乌云。淡淡一笑。
“快了,快了,青州的事就快结束了,冬天就要来了。”
………
刘俭和关羽这面做好了约定。相对的,司马具和徐和那边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们的兵马素质虽然不高,但胜在人多。
百万黄巾军的巨大人口基数在这摆着,想要盯住刘俭和刘虞这两支兵马,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在他们看来,只要将这两路兵马盯住了,寻机破之……则青州境内就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但是他们两个人现在却不敢轻易集中兵力去与刘俭和刘虞硬抗,只能僵持。
浮云和缘城的十余万人马被刘俭轻轻松松的吃掉,这份战力和用兵之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司马俱与徐和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可不会犯浮与缘城那样的错误。
只是他们目下也有巨大的压力。
“司马兄,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如今与刘虞和刘俭形成了对峙,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兵马辎重太少,在此地怕是挺不过这个冬天。”
司马俱惆怅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徐和的话中之意,他自然是明白的。
“徐兄,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青州之地,似乎并不适合咱们继续待下去了!”
“依照我的意思,倒是不如将咱们的人马往南迁移。汉朝皇帝和公卿士族对北方的掌控力还是很强。”
“在北方呆着,雒阳那边随时都会派出能征惯战之将来与我们交手,我们打完一波又一波,耗不起的。”
“而且咱们的人马就很难在北方过冬,一个冬天过去!十个人中,最少也得冻死两三个,损伤实在是太大了。”
徐和道:“司马兄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往南方走吧。”
“南方的寒冬还是比较容易挺过去的,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良田可以给咱们劫掠,但离汉室朝廷远些总是最好!”
司马俱道:“去南方?在我看来,还是往兖州去好些吧,毕竟有粮食可抢……”
“还是往南方走吧!”
“还是去兖州好些!”
就在二人议论之时,却见一名黄巾斥候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两位渠帅,大事不好了!”
那黄巾斥候面色惊恐,浑身打着哆嗦。
他来回看着司马俱与徐和,不知该从何说起。
“何事惊慌?”司马俱皱着眉头道。
“渠帅,我们的屯粮,屯粮……”
“屯粮怎么了?”
“渠帅,我们的屯粮被烧了!”
一句话说完,顿见司马俱与徐和傻了,两个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今日先更这四千字,单位有点急活,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