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们的耳边也传来了刺耳的马匹嘶鸣声。
那些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感觉好像是有千匹战马正在朝他们的所在之处疾驰而来。
一些黄巾士兵们急忙转过头去,看到了让他们惊骇莫名的一幕,
有上千的全身披甲的重骑兵正快着他们快速的冲击而来。
在古代的平地战场上看到了骑兵,那无异于在等于在草原上看到了狮群,在山林中见到了猛虎。
从数里之外奔驰而来的冀州骑兵在张郃与高览的带领下,如同一辆辆坦克一样,撞进了那些本就没有阵势的黄巾军阵之中。
黄巾军的士气本来就很低,如今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骑兵,这股可怕的战力成为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锐气丧尽的他们,哪里还有余力能够抵抗这些骑兵如猛虎出笼般的凶猛攻击。
张郃与高览二人遵从刘俭的吩咐,并不是对黄巾军展开杀戮,他们只是不断的向前冲锋,利用这两千战意高昂,体力完备的骑兵,将黄巾军分割成了一段又一段。
只要能够将他们的队伍割裂,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纵然黄巾的人数再多,最后也不过是彼此互相踩踏,自己将自己推进深渊的结局。
城头上的刘俭已经命令士兵们停止了射箭与抛石。
见到张郃与高览的骑兵将对方的阵营割裂之后,刘俭高高的举起了拳头,用力的砸落在了城墙的垛子上,显得异常兴奋。
“好!令徐荣指挥将士们出击,乘着黄巾大乱,尽败其众,斩杀贼首!”
“喏!”传令兵领命而去。
刘俭身边的张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有点不太满意刘俭这一次战斗给他分配的工作。
“兄长,为何不让俺出战?”
刘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杀鸡焉用宰牛刀?益德是我的最后杀招,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为兄如何好让你率众出击呢?”
张飞现在也跟刘俭学的贼精贼精的,一般的谎话糊弄不了他。
“兄长,直说了吧,你是故意想给张,高二人立功的机会,对吧?”
刘俭闻言笑了。
“你已经是大汉朝的校尉了,再往上走,那就是将军之位了,试问整个大汉朝,能够得上将军称号的,才有几个?你兄长我是一个。”
张飞言道:“兄长,不必说的这般隐晦,该吹嘘时就吹嘘吹嘘,不碍事!行吧,那俺就不跟他们这些年轻人争功了。”
刘俭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这个当年与他一起当涿县四虎时的铁憨憨,现如今本事虽然大了,但却不似当年那么可爱了。
与此同时,张郃与高览的骑兵已经成功的将黄巾军冲了个对穿。
他们马不停蹄,已经调转了马头,直奔着浮云和缘城那两名黄巾主帅的位置冲了过去。
黄巾军的阵势被割裂,大部分的士兵们心态瞬时间就崩了,他们四下逃窜,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跑,数不清的自己人被他们踩踏在脚下成了牺牲品。
而徐荣的军队也已经从历城中杀出。
论及指挥军队的本领,徐荣在大汉朝可谓是首屈一指,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而今日的痛打落水狗对于徐荣来说,更是手到擒来之局。
浮云和缘城两位渠帅见状也终于慌张了。
他们慌不择路的开始带领着亲兵向着后方撤走,想要躲避正带领骑兵向他们冲来的张郃。
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撤退的路上,迎面碰上了一支军队。
对方的装备没有冀州军那般齐整,似乎是一支民间的杂牌军。
为首的一人,身披轻甲,手中一柄长刀,三十余岁,正威风凛凛的盯着他们二人。
在黄巾军中,似浮云和缘城这样的人,身份是很好认的——整个黄巾军中,穿的最齐整,最像模像样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大部分的黄巾军都混的跟要饭的似的。
耳听着后方越来越乱,显然是张郃的骑兵已经冲破了层层阻碍,正向着他们奔来。
浮云急了,冲着对面的颜良怒吼道:“给我闪开!”
话音未落,便见颜良竟然已经出其不意的纵马冲到了他的面前,未等浮云表现出惊讶的神情,颜良便是一刀挥下,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下半个。
另外一边的缘城脸色变的惨白,他和他手下的黄巾侍卫刚想还手,却见颜良将刀一侧,来了一记横扫千军。
缘城的头颅瞬时间也从脖颈上高高的飞起,随之跌落尘埃。
颜良哈哈大笑,快慰道:“甚好!用你们两个贼首的头颅,做颜某向左将军的近身之功!哈哈哈哈!真是苍天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