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看向刘俭身边的刘备,问道:“这位就是令兄,刘玄德了吧?”
“正是,此乃某从兄刘备,字玄德。”
刘备急忙上前,道:“刘备拜见君侯!”
袁基爽朗的一摆手,道:“今日乃是家宴,应邀来者,皆袁某亲朋,玄德无需这般客气,直如在自家一样便是了!走!喝酒去!”
说罢,袁家一把攥住了刘俭的手,向着府内走去。
不多时,袁基的宾朋皆至,大多是袁家二代俊杰以及他的亲信人物,甚至还有袁隗的两个儿子,袁懿达与袁仁达,今日也列席其中。
想来,自打袁隗的小儿子袁满来死后,袁隗应是看透了世事无常,干脆将两个儿子推荐到袁基的身边,让他们辅佐这位未来的家公了。
袁基举起了手中的酒爵,高声一句:“诸君盛饮!”
诸人皆举爵道:“君侯盛饮!”
随后,众人便开始一边吹嘘盛赞,一边把酒言欢。
别看刘备跟这一众人第一次喝酒,但他本人自身还是颇有吸引力的,与旁人案席的人交谈,不多时便可打成一片。
酒至半酣,袁基又再次名人奏乐,下场起舞,袁绍、袁术、许攸以及一众客人亦纷纷下场,刘备也去跟着跳了。
他们在场中歌舞甩袖,彼此互动之下,时间一长,更是熟稔了。
刘俭这一次没有下场,也无人招呼他上场。
也难怪,毕竟刘俭身上也有个雒阳舞神的绰号,在雒阳曲艺界的影响力实在太大。
他若是上场表演一番,实在是太过亮眼夺目,其他人怕是都不好意思跳了。
让他一边待着去把!
就在刘俭在一旁自酌自饮,看着场中一众人群魔乱舞之际,曹操引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来到了刘俭的面前。
曹操持爵对刘俭道:“德然盛饮!”
“孟德盛饮!”
刘俭站起身一饮而尽,随后便听曹操对他介绍道:
“这两位,乃是曹某从弟,曹仁,曹纯,他们两位皆吾从叔元盛公嫡子,近日方来的雒阳,承蒙袁君侯不弃,相邀赴宴。”
是曹仁和曹纯!
刘俭转头看向两人,将这曹魏八虎骑之中的两大名将的相貌牢牢的记在心中。
随后举起酒爵,又与两个人分别喝了一爵。
曹仁和曹纯的父亲曹炽官至长水校尉,他们两个人昔日也是萌荫入仕,只是非常不走运的是,汉灵帝废宋皇后时,将曹仁和曹纯全都给牵连进去了。
宋皇后是曹操的爷爷曹腾的哥哥曹褒的儿子曹炽的闺女的丈夫宋奇的妹妹,就这关系当年宋皇后被废时,曹操都被牵连进去。
而曹仁和曹纯的亲姐却是宋皇后亲哥宋奇的正妻!
曹操当时都没跑了,如何能跑了他们两个?
宋家倒台,曹仁兄弟至今也没有入仕之机。
本来凭借祖父之荫,可在朝堂混出些名堂的曹家两兄弟,这些年来只能游历四方,潜心蛰伏,等待机遇。
与二人相谈一会之后,刘俭遂言道:“英雄不问出处,更是不追境往,两位少君出身豪门,虽得一时之挫,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观你二人,早晚都会有一番功业!”
曹纯似有些疑惑:“金子如何还会发光?”
曹操在一旁道:“德然此语分明是妙语,你莫要过多计较!刘德然才思敏捷,看人一向是极准的,他既说二位贤弟日后会有功业,那定无差错!”
曹仁和曹纯彼此互相对望一眼,随后便见曹仁挑了挑眉毛。
阿瞒兄对这个刘俭,倒是多有吹捧!
“唉,其实被埋没的俊杰人物,何止我这两位从弟。”
曹操一边感慨,一边转头看向场中跳舞的刘备,叹道:“德然在冀州的这段时日,曹某闲暇之时也多与玄德相聚……唉,,以曹某观之,玄德虽是以军功晋升的边郡武人,但能耐和见识,绝不输于朝中诸家公卿之子!”
“便是公路,以其武略和见识而言,也在玄德之下!”
刘俭闻言笑道:“孟德这话,可莫要让公路听见,不然我怕他会打上你曹府大门的。”
曹操很是随意的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很显然,对于袁术打上曹府大门这件事,曹操是并不在意的,至少在他看来,袁术上他曹家的门,并不会对他曹操构成什么威胁。
“德然啊,曹某有一个想法,虽有些突兀,但却不失为一桩美谈。”
刘俭道:“请说。”
曹操伸手一指身后的曹仁和曹纯,道:“我这两位兄弟皆为我从叔嫡出,从叔膝下,嫡出的唯两男两女,长女昔时曾嫁入扶风宋家,如今尚有一嫡出的次女待字闺中。”
刘俭忙道:“孟德,我已有正妻,乃北海郑康成之女也。”
曹操哈哈大笑道:“德然误会了,曹某的意思,是你那从兄玄德,尚未婚配,不若咱曹刘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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