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天下不能可着你曹孟德一个人说了算的,历史上的汉末争雄,谁家的老婆都得由你采摘,任你给别人戴绿帽子,如今你未来的老婆是不是也得让出来给我分享一下?
就当我替原先历史上的张绣,典韦,曹昂等人,向你报仇来了吧。
想到这儿,刘俭对卞玉儿招了招手,道:“汝不用去旁边献酒了,就留在这儿伺候斟酒。”
随后,刘俭又看向一旁那个给袁术献酒的病怏怏的女子,随口道:“你也留下一块倒酒。”
那女子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声音小的根本就听不清楚。
卞玉儿起先有些犹豫,随后妩媚一笑,低声道:“贵人,贱婢等人乃袁君侯雇佣献舞,君侯有令贱婢献酒,贱婢等若在此单独侍候,恐袁君侯怪罪。”
不错,很聪明,不愧是未来曹操正妻的人选,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应付什么样的场合。
刘俭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袁术:“汝可知此君为谁?”
袁术一见刘俭当着两位美人指他,立刻挺起了胸脯,摆出一幅鹤立鸡群之态。
卞玉儿的媚眼儿轻轻扫向袁术:“贱婢眼拙识浅,哪里配知晓贵人的姓名?”
“这位可是长水校尉,也是袁君侯同父同母的本房亲弟,你们在这儿侍奉着水酒,袁君侯岂会怪罪?”
“哎呀!”
卞玉儿颇惊慌地道:“不想竟是这般大贵之人,我等姐妹无礼,还请贵人恕罪。”
“哈哈哈,不怪、不怪!”袁术很享受别人对他这样的态度。
就见卞玉儿瞧向那名病殃殃的女子:“妹妹,那你我就在此为两位贵人斟酒添菜。”
那名病恹恹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卞玉儿和她那个娇滴滴的妹妹就留在袁术和刘俭的案几旁倒酒,不再往别处走了。
曹操看到这个情景,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给诸宾献酒了?怎么还能说扣下就扣下?
对了,定是那陆中悍鬼袁长水所为!也就只有他敢当着诸宾的面这般霸道!
曹操适才早就相中了卞玉儿,已是做好了准备,打算一会儿就想办法问清卞玉儿的姓名、户籍。
随后便是将她买下入府。
汉朝的乐户都是贱籍,依照在场这些人的身份,想要把贱籍的女子买入府中,为奴为婢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就看谁的身份高,亦或是谁先出手快了。
袁术和刘俭那边的动作自然落在了袁基眼中。
袁基略作沉吟,随即招呼过身边的随从,吩咐道:“一会儿你们去找那个乐户的掌事,办些事情。”
……
另外一边,刘俭正随意的问卞玉儿话。
“你多大了?”
“回贵人话,贱婢今年双十有二。”
“哦,这么大了?尚未出嫁?”
“回贵人话,还不曾呢。”
“这可真是少有,为何?”
“哎,贵人心知,似我等这般贱业之女,岂有人愿以为妻的?”
“倒也不一定,你看那边那个又黑又矮的贵人,你若是去跟他说一声,保不齐他就会将你娶回去,日后说不定还会立你为正妻。”
卞玉儿顺着刘俭的手指,看向了对面的曹操。
曹操正皱眉盯着袁术这边看,突见刘俭伸手指向自己,心中颇为惊诧。
他们这是作甚?
曹操轻咳一声,喝了口酒,随即状若无人的将目光挪向了别处。
卞玉儿没想到刘俭会出此言,她目光扫向了曹操所在的桌案,随后掩嘴“噗嗤”一笑。
“贵人拿贱婢玩笑,似我等这般贱籍女子,如何敢想能与场中哪一位贵人为妻?最好也不过就是为奴为婢罢了。”
刘俭晃着卮中的残酒,问卞玉儿道:“若真是为奴为婢,你是愿意给我当婢,还是想给那位黑贵人为婢?”
卞玉儿一边给刘俭倒酒,一边道:“两位都是贵人,对贱婢而言皆高不可攀,可真若让奴婢选,自然还是愿给少郎君为婢最佳。”
“为何?”
“自然是因为贵人风神俊秀,比那位贵人可是强出了许多呀。”
这话确实没撒谎,刘俭确实是比黑矮子曹操看着顺眼不少。
刘俭又低声问道:“那若是让你在我和袁君候中选一位,你又当如何选?”
卞玉儿低声细语:“贵人,这让贱婢如何答?我若胡说,容易害死人的。”
“我不说,你不说,还能第三人知道?以我的身份,还会特意会害你不成?就是好奇。”
卞玉儿“噗嗤”一笑:“贵人当真风趣,好吧,嗯……若是非让贱婢选,那么贱婢还是愿意选少郎君。”
“为何?袁君候的相貌可是比我强多了。”
“但贵人胜在年轻,看少郎君的样貌,似比贱婢还要小上几岁,风姿绰约少年有为,贱婢虽是为奴的,却也与万千闺中贵女一般,仰慕少年俊豪。”
刘俭暗暗点头,心道卞玉儿确实比一般的女人有情商。
看似几个简单的问答,但是卞玉儿都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上来了,虽不能说得体,但至少都回答的颇为机智,既让自己听了开心,又不会显的做作。
难怪这个在历史上出身极卑微的女人,最后能够得到曹操的格外看重,立为正妻。
定然不只是有姿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