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超凡者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克拉克在转职成心灵术士后，更多的还是将心思放在了哲学、神秘学、心理学、政治学、管理学等人文学科上面，好为后面的建立教派、管理组织、高举神座打下坚实的基础。

“既然你们不会被时间循环重置刷新，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们就是这个小世界系统的变数呢？”

赫敏一边思考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或许我们身处在这个小世界中，无法摆脱命运的影响，但你不同，你是命运之外的变数。

那么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在这个世界的行为，你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影响命运，甚至决定命运的能力呢？”

见到四个克拉克一齐看向自己，赫敏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就是强观察者理论，量子力学延伸出来的一种的新型理论。”

“强观察者理论吗？”四个克拉克全都沉吟道。

“是的，”赫敏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解释和他们说道，“1935年，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了有关猫生死叠加状态的著名理想实验，由此引出了量子力学中的观察者效应。”

“这个效应说明，我们的观察一定会对被观察的事物照成影响。

当然，这种影响程度的大小与我们和被观察事物之间的差距有关，一般在麻瓜世界中，这种理论也仅仅只能作用于微观层面中，并且受到各种各样的制约。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超凡能力者。”

赫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在座的四个克拉克，“你更是能免疫时间循环的重置刷新，这意味着你是强观察者，你的观察，将会对被观察事物照成更大的影响。”

说道这里的赫敏突然又向克拉克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听说过‘拉普拉斯妖’吗？”

克拉克颔首，“当然，‘拉普拉斯妖’是1814年由法国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提出的一种科学假设。”

“他认为，如果有某种存在能够知晓宇宙间的一切信息，并且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么这种存在就可以准确无误地预知未来。

拉普拉斯这里所说的全知的存在，即是所谓的‘拉普拉斯妖’。

不过近代的量子力学诠释使得拉普拉斯妖的理论基础受到了质疑，许多科学家指出，拉普拉斯妖的可能性是建立在经典力学的基础上的，而量子力学的许多理论，则推翻了这一点。”

“那如果换一个思路呢？”赫敏突然开口提醒道，“我假期一直有考虑这个，你知道的，热力学定律对我提高火系魔法很有帮助，所以，如果换个角度，以巫师或是超凡能力者的角度，来重新看待这个问问题呢？毕竟麻瓜可没有我们的条件和视野。”

四个克拉克沉思了一会，结合着之前赫敏提出的强观察者理论，脸上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的意思是，‘拉普拉斯妖’不是在‘预知’未来，而是在‘决定’未来？”

看到惊讶莫名的克拉克，赫敏展颜一笑，这种给另一个学霸上课的感觉可真不错。

“没错，‘拉普拉斯妖’在观察者理论中，确实可以算是‘最强观察者’，自然也就能够决定未来的走向了。而在超凡世界，‘拉普拉斯妖’也是确实存在的。”

“全知全能如果要这么说的话，上帝祂老人家确实也算是一个‘强观察者’了。”

嘴上这么说着，克拉克却是想到了自己所继承的神格碎片，正是来自一位试图掌握全知全能之力，却又中途陨落的知识之神。

“我们不需要有上帝祂老人家那样的伟力，毕竟我们现在只是在一个封闭的小世界里。”赫敏开口说道。

“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那种能力啊。”克拉克1号开口指出了问题的难点。

“那也不至于。”克拉克2号这时突然接着他的话说道。

“想要决定命运的走向，首先得能够观察到命运，在巫师世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多，一般都被称之为先知。

但即便是先知，他们能看到的，其实也不过是命运的假象罢了。

毕竟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他们通过观察来影响，甚至是决定命运，所以他们看到的命运，往往还要受到其他‘强观察者’的干扰，并不存在观察的价值。”

“这就是神人之限啊！”克拉克3号感叹感叹了一句。

“成为真神的意义就在于此，‘人’在命运中随波逐流，而神，却是已经沿着光阴长河，收束了自己的时间线，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真正拔超于命运长河之外，做到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能够不被‘强观察者’无声无息之间决定自己的命运，甚至反过来影响别人的命运。”

“这不正好吗？”赫敏看着他们，“我记得你不是和某个神明有着联系吗？或许我们可以借用一下祂的力量？”

四个克拉克都摇了摇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赫敏口中的那个智慧、知识与魔法之神，只不过是他们虚构出来的马甲罢了。

这时最后一个克拉克突然开口了，“不过除了成神之外，其实还存在着另一条路，那就是集众！”

“如果按照观察者效应的说法，单个人的力量或许是微不足道的，他们就算观察到了命运，也最多不过是照成一丝影响，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

但如果无数人一起观察，无数个弱观察者一同发力，集腋成裘，堆土成山，最终所汇聚的影响之力，也将是一股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

这种群体汇聚而成的力量，就是所谓的大势，也即是所谓的人道气运。”

“这倒也是个方法，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时间发动群众和我们一起观察吧？”赫敏问道。

四个克拉克对视了一眼，1号克拉克开口说道，“这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聚众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是啊，”2号克拉克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不光需要发起者有着极高的人格魅力，还需要他有着丰富的政治手腕。”

“群众是盲从的，但也同样是多变的，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着自己的诉求，若是没有一个严密的管理组织，那么人员一旦聚集起来，那种混乱是控制不住的。”

几个克拉克光是想象一下那种混乱的场景，脸上就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