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五撕下了一块不布料,搓成了一根绳子,系在玉星河的断手手腕处,然后从玉星河的脖子后面绕了一圈,又在手腕处系了一次。“就这样先吊着吧。”
玉星河‘嗯’了一声,来到韦红的身边,那个叫做吴雪儿的小家伙此时已经不哭了,见玉星河过来,凑了上去。“哥哥哥哥,谢谢你杀了那个妖怪,谢谢你救下了这位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手疼吗?雪儿帮你呼呼。我以前调皮,经常磕着碰着,爸爸妈妈每次看到了,都会给我呼呼,我就不疼了。”吴雪儿说完,眼睛中有泪花,她想她的爹和娘。
玉星河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摸了摸吴雪儿的头,“雪儿乖,哥哥的手不疼的。你也看到了,我把那只妖怪打死了,为你的爹娘,还有那些被妖怪杀死的人都报了仇了,你不要哭了。哥哥很早的时候,爹娘也去世了,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当你的哥哥,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吴雪儿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本想扑进玉星河的怀里哭的,但是怕碰到玉星河那只受伤的手臂,就站在原地哭了起来,“我想我爹!我想我娘!”
玉星河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感同身受,只是没有哭出来。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吴雪儿的头,然后对重五说:“五哥,虽然朝廷对我星剑宗有所针对,但是这位姑娘是为了这个村的黎明百姓才会受伤。如果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太无情。你把这位姑娘抱着,我们到涪江镇,给她找个大夫,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重五点点头,“刚才那家伙被我砸碎元神的时候,似乎有一缕细小的元神逃逸了出去,或许是为了逃命,也有可能是通风报信。以防万一,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玉星河皱眉,“通风报信?是那个叫冬青的家伙吗?”
重五蹲下身,伸手将韦红抱了起来。“冬青那家伙可不敢轻易现身,总之回到星剑宗之前,我们小心为妙。”
玉星河点点头,“好。”接着,玉星河召出飞鸿,悬浮在地面之上,离地面只有五六寸。
吴雪儿刚才就看见玉星河可以操纵飞剑,在空中来回穿梭,觉得特别神奇。现在这把剑就悬浮在自己脚边上,注意力全部被飞剑吸引,忘记了哭,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下。玉星河温柔的说:“雪儿,不要摸哦,小心割破了手。来,把脚放在上面,哥哥带你飞好不好?”
雪儿瞪着哭红了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玉星河,问道:“我娘说,人没有鸟儿那样的翅膀,是飞不起来的。哥哥,我站在这把剑上,真的就能飞起来吗?”
玉星河笑了,点点头,“真的,你相信哥哥,哥哥能带着你飞起来的。”
雪儿当即便怯生生的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那把飞剑之上,用力踩了踩,发现飞剑并没有下降半分,于是才壮起了一点胆子,在玉星河的搀扶下,完全站在了飞剑上面。低头看了看地面,雪儿笑了:“哥哥,哥哥,这把剑真的能带着我飞起来啊。”
玉星河也站在了飞剑之上,“那当然了,抱紧我,不要乱动,哥哥带你飞得高一点。”
雪儿抱着玉星河的大腿,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的飞离地面,雪儿一颗心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还是好奇,“居然。。。真的。。。在飞啊!”
玉星河对重五说:“五哥,咱们走吧!”
宣阳王城,文圣书院内。
李进渊今天把院子的门关上了,不让那些师兄弟们进来。然后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下酒菜,和两瓶烧酒,他和文圣老爷子两个人相对而坐。
相比较五年之前,文圣现在的身体,不在那么消瘦枯槁。只是他的样子也不再是行将就木的老头模样,而是显得有些年轻,像是一个中年汉子,戴冠束发,一身儒衫,干净利落,颇有些道家返璞归真的味道。
李进渊给文圣倒了一碗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举起酒碗,李进渊说:“师傅啊,你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的样子嘛。之前那五大三粗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哎,跟徒儿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返老还童的,教教徒儿。”
文圣没有理会李进渊的挤眉弄眼,端起酒碗,和李进渊碰了一碰,然后一口喝掉,“你又不喜欢看书,问那么多干嘛?只管吃你的肉,喝你的酒!废什么话!”
李进渊一脸稀奇古怪的模样,“读书还能返老还童?要不我以后抽时间也读点书,算了,反正我现在还年轻,就听师傅的,多喝酒,多吃肉,等我哪天要是老了,再来请教请教师傅。”
文圣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家伙古里古怪的,谁知道你会不会老。跟了我几十年了,一点修为没有,偏偏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从不写字,随便写两个,就能沾染大道,我现在看你啊,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李进渊打趣道:“可能我是天选之子,得天独厚呗。”
文圣‘呸’了一声,“教出冬青那么个混账玩意,我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小子可要给我好好的,别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