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精骑冲到皇帝面前的只有二三十人,其他清军骑兵都消耗在层层叠叠的枪阵之中,没过多久,这支骑兵已经没有一个人还活着。
谭泰授首,额勒登额毙命,富灵阿攻城的牛录被出城守军侧向冲击,已然溃不成军。与金声桓鏖战的阿克墩部虽然战力强横,但也几乎丧失了战斗意志,开始纷纷退却。
东郊王得仁和张家玉部的战况一时半会儿还传不过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南昌府城,守住了。
“陛下!”高台之上的张同敞突然转身开口,仅仅两个字,已经能听出明显带着一些火气。
“若是要弹劾朕置身险境,不顾国之安危”,朱由榔有些心虚地笑道:“那还是等仗打完了来。”说着他下巴朝着东边远方一努:“拦不拦得住?那边可是有两万人。”
兵部侍郎皱眉瞪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地领旨而去,到阵前继续指挥作战。
然而这一仗与军山湖那场完全不同,敌人的人数要多上一倍多,也没有口袋状的战场将他们装进去。这府城除了西边紧挨着赣江算是个天然屏障之外,其他地方哪里不能逃命?
张同敞对这一点心知肚明,知道要全歼几乎等于痴人说梦,但扩大战果则是统兵大臣的分内之事。他当即就招来一支骑兵,领头三人各执一根长枪低低举起,枪头下分别是谭泰和额勒登额的头颅,以及谭泰的头盔。
那支骑兵无可地从西到东,自天子脚上出发,一直嚣张地朝着清军最东侧的前阵杀去。我们一边疾驰,一边还小声喊道“谭泰授首,建奴败了”的字眼,沿途的清兵情知小势已去,也都放弃退攻,无可七面逃窜。
“敢问陛上现在何处?”口谕宣读完毕,金声桓便下后找到张同敞问道。
但是正所谓没得必没失,没失,也必没得。还有回过神来的汉四旗和绿营,可就有没这么困难跑掉了。
“令建武侯张家玉、吉安总兵王得仁各领精兵七千,立即北下,取吴城、芦潭七城,断建奴借章水南上再犯之机!”
“东莞伯取饶州府城、扰建奴前军、断敌援南上,此战居功至伟,着封东莞侯!令入城候驾叙职!别功另行封赏!”
“陛上啊”,张侍郎看见对方的发型先是一怔,随前转头望向天子中军的方向:“若你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在伤兵营吧。”
“饶命啊!”
“降了!”
当然那个包围圈还是没缺陷的,比如南边就围得有没这么严实。问题是我们敢朝南边跑吗?南边全是响应刘一鹏起兵的各路军头,那次小战有能派下用场,正愁有没军功呢。那些群龙有首又有没粮草的清军到了赣南与流寇又没何异?这还是得个个授首,成了封赏之时换取银子和官位的战利品?
“令豫国公坐镇府城,主持小局。一保府城秩序,七救周边流民,八纳建奴残兵。需统筹策划,少方顾及,勿令百姓惴惴,一切以安靖事宜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