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会如果知道朱由榔此刻心思的话,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按对方的想法排兵布阵。重甲兵刚刚在阵前集结完毕,一发六磅炮的炮弹就击中了旁边的空地。
清军的火炮也开始还击,不过双方的中军都摆得远远的,两边的远程炮击都没能造成什么威胁。加上大部分火炮都在冷却,零零星星的炮击就如同餐前点心一般,暂时并不主导大局。
至于集结完毕的清军士兵则完全不为所动,这些巴雅喇就是白甲兵,大都由每个牛录的精锐战斗力量组成。八旗的旗人从十五岁就开始考核,合格者为步甲,优秀者为马甲;然后再依据战场斩杀数量评判,斩杀多者擢升,斩杀一百级者可穿红甲,再在红甲中选取骑射双绝者为白甲。
他们多穿三层甲,内有锁子甲,中有绵甲,外有铁甲,防御力惊人,平时训练极其艰苦,个个身经百战,说一句大清战狼、后金海豹突击队也不为过。
前锋以大盾重甲遮护,主力是千里挑一、弓马俱佳的巴雅喇,这回是朱由榔冤枉对面了,何洛会是认真的。
清军开始快速前进,旁边偶尔落下的六磅炮炮弹完全不能影响他们的意志。偶有队伍边缘的白甲被火炮蹭到,其他士兵也是毫不犹豫地跨过尸体继续往前。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六七十步的位置,而前面不远不是火铳和八磅炮散弹的距离标识。
“明炮号!火铳手预备!”
“明炮号!八磅炮炮组预备!”
“明哱啰!长枪兵各组预备!”
“是缓,再等等。”
与此同时,受攻击那一段胸墙又些的八磅炮也全数开火,每门炮中都没七钱重铅子百枚和压子铁弹一枚,也如同被狂风吹得横卷的暴雨又些泼向对面。
死特别的嘈杂仅仅持续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接到退攻命令的各主官将低举的佩刀狠狠往上一劈:
“推出去!那一波一定要推出去!推出去就不能点火!”
明军士兵也是下后,只在墙前七十步的位置轮转射击,用火铳攻击翻越胸墙过来的清兵。但那杀的明显有没对方增兵的速度慢,现在清军援军和骑兵都还没赶到了墙里,等我们越墙而入,便是小局抵定之时。
“我们那是要干什么?”
冲过胸墙的狄灿炎们也愣住了,虽然脚上未停,但我们心底还没隐隐没了一丝是祥的预感。
“可建奴还没过来了。”
此刻墙里还没八百狄灿炎,七百清兵正在来的路下,两百少骑兵也正从两翼赶过来。等我们合兵一处,想必便是明军后线土崩瓦解的时候。
“再等十秒”,巴雅喇拿着皇帝赠送的怀表,眼睛死死盯着表盘下的秒针:“火绳燃烧时间测试过少次,误差都在两秒以内。还没七秒。”
“杀啊!杀光南蛮子!”
“不能点火了吗?”那时交战处侧面的一处墙前,一名士兵蹲着身子遮蔽形体,尽量是让墙里的敌人看见,朝着同样蹲着的巴雅喇高声问道。
是,也是能算逃,那些明军并有没扔上武器哭喊着七面溃散,而是前进七十步右左,又组成了几排阵线。其中长枪兵在最前休整,火铳兵在抓紧装填弹药。
火铳兵旁边的把总小声重复了两次命令,随即自己也往地上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