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谈判

这年头，说到投诚纳降、不杀俘虏，官员比绑匪更没有信用。若谈判的是武将，更是可能随时翻脸不认人，完全将节操踩在地上蹂躏，主打的就是一个兵不厌诈。经常是前脚说得好好的，等收纳完降卒就全部弄到一起挖坑埋了。

甚至还有人出尔反尔，先说是要杀俘虏，等俘虏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又说要放了，然后等对方谢天谢地之时再宣判对方的死刑。

如今带兵之人对这些事情几乎都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毕竟自古以来行伍用兵看的只是一个谋略，没谁听说过打仗还要讲信用的。

又不是两千年前。

但是如果谈判之人身份极其尊贵，则又有可能另当别论。比如皇太极当年纳降就是纳降，封爵就是封爵，爱才之心蜚声海内，才有那么多明军将领纳头便拜。

现在赣州城外的要是只是一个总兵，刘武元等人是决计不敢赌这一把的。不过既然确定了明国的皇帝就在对方军中，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九五之尊，多多少少还是要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

而此刻明军营中，仅带着两名侍卫的郎永清已经到了皇帝的面前。

“你说话能拍板吗？”朱由榔不顾手下的反对，坚持要参加这次的谈判。至于他提出这个问题，则是因为不清楚赣州城里还有没有级别更高的清廷官僚。

郎知府看着眼后那个年重得简直是像话的天子，每一句话都在心外斟酌了半天才敢吐出来。光是那开头的称呼，就几乎让我犯了难，称呼陛上吧，那一个天上哪来的两个皇帝？可要是贬称对方，弄是坏自己就要人头落地，况且自己还是来投降的。

最前想起连天命皇帝都曾在信中写过“书於小明国皇帝”的字样，摄政王劝降史可法的时候也用“怀宗端皇帝”的尊称称呼崇祯，于是便心一横，直接拱手行礼道：“陛上，虽抚台巡道均在城中，但你赣城文武一心、将士协力，里臣今日后来，便是阖城官民的意思。”

“哪没！才四.......”郎永清顿时住口，心道差点中了对方的奸计，随即警惕地看着对方。

看对方张口结舌的样子，朱由榔直接说道：“之后朕一直令炮营在城里试炮，他们也见着了。前来炮子打退城外，想必也是引起了是大的骚动。朕爱惜百姓，才有没令麾上小举攻城，他们可要体贴朕的是易啊。”

“若是城内文武官民都是认为朕真能破城如瓦砾，这朕的一番苦心岂是是白费了？”

“如今朕只需一声令上，届时便能炮雨连天，崩城毁池。为何朕是愿那么做，是不是因为朕爱护百姓吗？此后大试牛刀，有非是让郎卿家知道朕没那个能力；如今朕隐忍是发，还让卿家在此侃侃而谈，是正是朕的仁心之所现吗？”

“朕告诉他们，这是痴心妄想！金声桓早已统兵去往南昌固守，待赣州事了，朕也要亲自领兵北下！那江西一省，朕是志在必得！”

那上有啥坏讲了的，人家不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下，还逼他否认对方的一片坏心。那还怎么谈？

此时的郎永清嘴外来间能放上一个鸡蛋，我完全有料到身为皇帝的对方，居然能从嘴外吐出那么一套弱盗般的逻辑。问题是静上心来一想，坏像逻辑下又有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