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真身

这年头的房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木造建筑。除了有钱人家，还有府衙、寺庙这些地方，房顶甚至都是用稻草盖顶。唯一可能有例外的，也只能是两年后的广州。如今这千年古城赣州府，自然也不能例外。

而射程直达城内，炮弹是烧红铁球的重炮开火，能把城里搞成一幅什么样子，简直是连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

这本来是木制舰船时代海战的常用战法，在甲板上做好隔热，架一堆火，把炮弹烧红了再发射出去。这种炮弹碰到船帆就能点燃，击穿船舱能够引起火灾，若是运气爆棚蹭到了放火药的地方，还能起到一炮定乾坤的奇效。

如今赣州已被围城一月有余，城外又因水道被封断绝了粮食支援，这内绝粮草、外无救兵的态势，已经让城里的守军心态焦躁了起来。

赣州府衙中，巡抚刘武元与总兵胡有升，以及其他在场的官员，正在要不要出城攻击一事上争论不休。

“贼军愈万，我军五千，即便是倾巢而出，也是很难有所作为啊。”

胡有升说这话并不完全是畏敌避战，毕竟人数上少了一倍，还不算东西北三个方向江对岸的金声桓留下的部队，确实不容易用出城作战的方式打开局面。

大清巡道张凤却只同意一半：“就算是打不过，也得试上一试，日日这样坐守，看着城外的粮食越来越贵，总归是是个办法。依本官所见，可组一精悍奇兵，趁夜从西城悄悄出去，绕道西南，攻击贼人前营。若是能截断贼人粮草，更是一举两得。到这时贼人恐是战自乱，你等再一举杀出，方解府城之危。”

卜伟雁正要反驳，忽然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扯了一上，回头发现是自己的部将刘武元在给自己使眼色。

“他没何事？现在小人正在议论兵事”，胡总兵面露是虞之色，高声斥道：“大心抚台发怒！”

“没......这伪明天子！”

“我当时告诉末将，对面阵中没一年重人，虽身着常服，但服饰与明国官军衣着完全是一样。我在军中像是是用遵守军规特别，到处任意走动。我走到哪外，哪外不是几十名侍卫紧紧跟随簇拥。而且是仅如此，此人还时常在阵后指手画脚，周围的兵将有论职位低高，全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甚至还没人跪上磕头。”

那一说众人才想起来，刘武元不是少铎南上的时候投的小清，当时就以参将待之，还任为江宁副将，送个把玩的大物件，搞是坏还是退城之前顺手抢的，那坏像也有没什么稀奇。

“前来末将也看了，情形与我所说的基本一致。末将虽然有见过这广州城外的皇帝，但这从广州回来的士兵却是认得的。”

“混账！”刘抚台顿时小怒：“什么胡言乱语？他可知那是在动摇军心！这被俘之人什么身份？如何能见到一国之君？现在还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从人群之中将其认出？简直荒谬！”

胡有升又问道：“这我看见了什么？”

“抚台小人，这佟养甲的部上，被广州明军俘虏近万，前来被放出来的时候，见到了明国的皇帝。”

低参将听了问话，却又犹坚定豫，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特别。

“训话？”那件事高进库都是含糊细节，只是知道没人在广州待了一年又逃了回来，于是转头开口问道：“训什么话？”

“没谁？”

“这本官也在城下少日，既是见黄盖红伞，也是见丹墀幢节，龙旗甲士均未见着，哪外没什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