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外,最为扬名立功的便是张家玉。这回可不能用什么义军监督总理之类的玩意儿糊弄了事。人家没有官军支援,自筹粮饷兵员便取得一州一县。朱由榔毫不犹豫,除了左佥都御史之类的差遣外,还把一个东莞伯的帽子给他戴在了头上。
唯一奇怪的是当皇帝说要给张家玉封东莞伯的时候,一直忍不住偷笑,一旁的臣子看得是暗暗心惊:陛下如此垂青这张家玉,单单是提及此人姓名就喜笑颜开,日后他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连传旨的天使到了东莞,告知他本人的时候也悄悄透漏了这个情况,让张大帅哥禁不住热泪盈眶,面西而拜,高呼必不负圣恩浩荡,定以死报国。
“不知道他以后立的功劳能不能当上东莞王,要是可以的话,一定能在后世坊间传为佳话。到时候每台楷蒂拉客的后视镜上都要挂上他的头像,以在洗浴的时候求个平安”,广州城里的皇帝毫无节操地想道。
除了最大的几个功臣,其他诸臣也几乎是人人有赏。什么武德将军、广威将军、显武将军之类的低端职位洒下去一堆,重臣们的东阁大学士也是送出去好几份,文官的朝请大夫、大中大夫、正议大夫之类不要钱的玩意儿也是见者有份。
反正不要钱。
钱这种东西是要花在刀刃上的。朱由榔把最后的银子花了大半,几乎都赏给了一线的将士。这些真正见识过鲜血、手刃过满洲大兵的军士,以后必然是扩军的主力。尤其是经此一役,很多人的“恐清症”已经治好了大半,这可比加点操练、配点火器重要百倍。
前前后后弄了数日,这些战后事宜才勉强完成了大半。不过朱由榔还是深有体会,以一城之力治一城,比以一国之力治一国,那是要轻松得太多了。
然后钱又要花完了。
钱钱钱,命相连。皇帝可不是久居深宫不食人间烟火的主,这银子一停,麻烦事绝对是纷杳而至。
“丁卿的豪宅得抓紧了”,朱由榔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暗自想道。
广州城里不是没钱,富豪巨商多得很,但没到最后关头,尽量还是不要直接抄家为好。皇帝的打算,就是用水泥造一栋标志性建筑,只要能引得有钱人争相效仿,那进账还不是滚滚而来?
正要回到书房,从旧纸堆里翻出之前画好的魁星楼图纸,却听外面来人通报。
“什么?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