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冒出一个声音:“答应他,赶紧投入他的怀抱,他能缓解你的不适,他就是你的解药!”
“不!”
但,汤贵妃终究“中毒不深”,内心深处还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
她艰难的转动僵硬的脖颈,摇着头,从牙缝中说出这个字。
“你给我过来!”
苏贤很有耐心,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啪啪作响。
“我不!”
汤贵妃努力抗拒着,莹白的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她心里明白,若这次满足了苏贤,那么她将彻底迷失自我。
而且,苏贤这是要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啊。
这让她感到十分羞耻。
这次若满足了苏贤,那么无异于“自荐枕席”,尚且保留最后一丝清明的她,万万不会答应!
“我的贵妃娘娘,你在怕什么?过来吧,草民不会吃了你的,哈哈哈……”
苏贤双手依旧保持伸展的姿势,在那侃侃而谈,笑得有些肆无忌惮。
没错。
他就是在折磨汤贵妃。
一来,汤贵妃名义上始终都是楚皇的贵妃,出于报复楚皇的心理,他欺负起汤贵妃来心安理得。
二来,汤贵妃刚才不是很牛气吗?还扬言要刺瞎苏贤双眼,然后跟在她身边做忠诚的奴仆?
呵呵。
现在,苏贤就是要让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有着惊人魅惑力、无人不想咬一口的汤贵妃,主动投怀送抱。
而且,还是她曾扬言要刺瞎双眼、收为忠诚奴仆之人的怀中。
借此狠狠的折辱她。
看她今后还怎么嚣张!
“本小姐……乃天蚕神教圣女,本小姐深受万人敬仰……”
汤贵妃额头直冒冷汗,整个娇躯都在颤抖,她的神情已有些不可控,但她依旧在咬牙坚持,喃喃自语道:
“本小姐是高贵的,没有人能配得上我,不……不!绝不能便宜了你这个混蛋!”
“天蚕神教圣女?”
苏贤小小吃了一惊,与杨止兰对了一眼。
然后重新看着汤贵妃笑道:
“早就知道,你在天蚕神教中地位不凡,但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个什么圣女,有意思,有意思啊。”
“你在乱……想什么?”汤贵妃说话都开始不利索,她发现苏贤正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令她颇为不适,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我在想,与一个圣女打情骂俏是什么感觉。”苏贤咧嘴一笑。
“你……你敢!”汤贵妃浑身直哆嗦,眼见即将抵抗不住情蛊的反噬作用,但她还在死撑。
其实,中了情蛊之人,虽然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施蛊者,但也不会像汤贵妃现在这般夸张,一幅任凭苏贤予取予夺的模样。
只是因为,情蛊反噬的效果很勐。
是正常情况下的十余倍,汤贵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有什么不敢的?天蚕神教而已,若敢说三道四,我不介意灭了你们!”苏贤霸气说道。
“你不能……我可是数百年以来……唯一的天才,我耗费……十余年,才修至媚术大成,你……不能这样对我!”汤贵妃不甘。
“哦,我是该谢谢你,你辛苦修习十多年的媚术,果然很不错,我很喜欢,多谢你送一半给我。”苏贤咧嘴笑道。
“我……我……”汤贵妃顿时气得差点吐血,苏贤这话杀人又诛心啊。
“哈哈哈哈哈……”苏贤得意的笑了。
“……”
汤贵妃耳中,听着苏贤那猖狂的笑声,她银牙一咬,强行压住内心深处对苏贤的浓情蜜意,寒声道:
“本小姐曾发过誓,今生不嫁非神教中人,而且必须遵守父母之命,若你用强,我就自裁于此!”
“这么刚烈的吗?”
苏贤收住笑声,略有意外。
恰在这时,苏贤衣服口袋里掉落出一物,砸在地面发出“当”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应该是某种金属。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低头看去。
“神蚕令?!”
汤贵妃表情大变,待看清从苏贤身上掉落之物后,不禁手掩朱唇,双眸瞪大,一幅震惊得不轻的模样。
“不错,此物正是神蚕令!”
苏贤弯腰,将独特金属制成的令牌捡起。
忽然,他心念一动,直接将神蚕令怼在汤贵妃眼前,大声命令道:
“大胆圣女,见了神蚕令还不行礼更待何时?”
他此举只是为了诈汤贵妃一下,也为了好玩儿,因他已将汤贵妃视为自己的爱奴,情侣之间开开玩笑是很正常的。
岂料,汤贵妃的心神早已被苏贤弄得不稳,陡然被苏贤一诈,大抵也因神蚕令的确十分重要的缘故,她竟弯腰屈膝行了一个古怪的礼,拜道:
“属下阜(fu)雪蓉,拜见教主!”
“……”
苏贤手里举着那枚神蚕令,眼中看着恭敬行礼的汤贵妃……现在应该叫做阜雪蓉,当场顿住。
还真诈出了一些东西?
其一,神蚕令,在天蚕神教中应该非常重要,就连圣女见了也必须行礼。
其二,从阜雪蓉那句话中,不难听出,神蚕令一定是神教教主的令牌,见牌如见人,不然阜雪蓉不会如此。
其三,也就是汤贵妃的名字——阜雪蓉,她居然在慌乱之下,自爆名姓,有意思。
另外还有一点,神蚕令是杨止兰捡到的,它的出处,就是今晚夜闯皇城的那位刺客……那么也就是说,那刺客就是天蚕神教的教主?
再者,神教教主跑来夜闯皇宫作甚?
苏贤心中疑惑之际,汤贵妃……阜雪蓉早已醒悟过来,她心里那个气急败坏啊,刚才都干了什么?
不仅“展示”了神蚕令的重要性,还暴露了自己的名字……这尼玛,阜雪蓉恶狠狠瞪着苏贤,恨不得冲上去撕咬此人。
不过,她内心深处,对苏贤的浓情蜜意始终不曾消失,两种力量在她体内乱斗,导致她根本不可能付诸实践。
“蓉儿?”
苏贤笑眯眯,紧紧握住那枚神蚕令,叫声无比亲切,不过眼神深处却是戏谑的神色。
“啊!”
阜雪蓉差点抓狂,两手悟头,因为“蓉儿”这个称呼只有她的父亲使用过,苏贤这么乱叫一气,让她十分不爽。
苏贤面色忽然一正,高高举着手中的神蚕令,大声喝令道:
“神蚕令,乃教主令牌,见牌如见教主,圣女阜雪蓉听令!”
“你无耻啊……”
阜雪蓉心潮剧烈起伏,可她犹豫一瞬,终究俯首低头,做听命状。
苏贤顿时十分得意,紧了紧手中的神蚕令,然后双臂伸展开来,大声吩咐道:
“现在,我以教主的名义,命令圣女阜雪蓉过来,投入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