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两间屋子同时打开。
第七轮宣告结束。
苏贤依旧健步如风,龙行虎步,看起来完全不像连续七次的男人,面色也红润饱满,似乎还越来越精神了?
反观林川,几乎是爬出来的,面色惨白,浑身虚弱无力,一幅被妖精吸干了的模样,成了软脚虾。
高下立判!
大堂中围观的众人,从老鸨,到韩公子,到吃瓜群众们,再到品玉阁的小厮龟公丫鬟等,全都是一幅震惊的表情。
不可思议。
这位苏久苏公子,强悍得离谱啊!
足足七次了,居然没事人似的。
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如在梦中。
“林兄?”
苏贤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川,挪揄道:“老道士传授的床帷之术?就这?不过如此嘛。”
“苏兄,还是你……厉害。”林川精气神弱了一大截,被苏贤扶起,来到太师椅上躺下,一脸古怪道:“莫非苏兄你也……”
“林兄认输了吗?要不要继续比试?”苏贤打断他的话头。
“认输!”
林川心中虽疑窦丛生,以前的苏兄也曾去过青楼,虽没有点过姑娘,但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蜕变得如此厉害,不应该啊。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也只得服输,苦笑一阵后,笑道:“苏兄终究不是凡人啊,就连这方面我都比不过你,诶!”
“你放心吧。”
苏贤拍了拍林川的肩膀,语气温和,林川心中顿感欣慰,心说苏兄还是懂得安慰人的。
不过紧接着,苏贤又道:“我还没有达到极限,你先休息着,兄弟我继续,你在旁边看好了,什么才是床帷之术。”
“呃……”林川嘴角微微一僵。
苏贤不再理他,转身面对剩下的十三个花魁娘子,视线在她们身上来回扫描,挑选“猎物”。
花魁娘子们不约而同的,微不可查的,都挺了挺胸,皆以期盼的目光看着苏贤,一幅任君采撷、自荐枕席的模样。
苏贤脑袋一昏,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就近的一个花魁,大踏步走向那间屋子……
就这样,偌大一个大堂中,所有人都成了观众。
而表演的那个人,只有苏贤一个。
第八轮、第九轮……第十五轮、第十六轮……
直至此时,苏贤的脚步终于略有虚浮,面色也略有不自然,但还远未达到极限,扛起一个花魁就走。
观众们终于缓缓松了口气,心说:“原来你也会脚步虚浮啊,不然我等还真以为你是铁打的。”
众人刚松口气,脸上又换上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
苏贤即便不是铁人,但也差不多了,足足十六次了啊,这是什么概念?
莫说广大吃瓜群众,就连老鸨、林川、韩公子等久经风月场的人,心中的震撼也无以复加。
这还是人吗?
……
终于,第十九轮结束。
苏贤走出屋子,脚步虽不再沉稳矫健,但至少还没达到林川的程度,需手脚并用爬出。
大堂中的观众们,依旧处于石化状态。
苏贤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最后一个花魁娘子。
这位花魁原本还曾担心,恐怕要错过此次机会,但没想到苏公子厉害得离谱,她顿时欢喜无限,主动投怀送抱。
苏贤接住,顺手掐了一把,满意笑了笑,接着半蹲下身,肩膀抵在花魁的小腹,似是要将她扛起。
岂料,他操劳了许久,身体着实虚得厉害,尝试了两次居然没能成功。
“公子,不用了吧,奴家愿意跟在公子身后。”花魁娘子柔声劝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全程都需她主动,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你是说……我不行?”苏贤抬头看去。
“不是不是,奴家不敢……”花魁娘子吓得魂飞魄散,生怕惹恼苏贤,进而对她生厌,最后不要她。
“该罚!”
苏贤面色冷峻,不顾众多观众在场,扬起巴掌就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嗯……”花魁娘子闷哼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公子竟然打她的……她心中又羞又怕,身子一软,轻轻靠在苏贤肩头。
“嘿!”
苏贤发一声喊,勐一用力,终于将最后一位花魁抗在肩上,迈着虚扶的步伐,歪歪斜斜走向那间屋子……
大堂中,所有人加起来能有数百。
但依旧安静,众人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神态。
老鸨深知苏贤的身份,经历方才之事后,不禁在心中暗忖:“太尉就是太尉,果然不一般,就连那方面也……天赋异禀!”
林川算是彻底服气了,他心下一动,苏贤忽然变得如此厉害,想来必有奇遇,而且苏贤的奇遇比他的奇遇更加厉害……林川眼珠子乱转起来。
韩公子紧握了一整个晚上的拳头,至今未松,苏贤今晚的壮举,着实令他震撼,也感到深深的害怕。
他并非彻头彻尾的纨绔,从他暗中调查参与梳拢大会的贵客一事就能看出。
可他终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呼!
他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位苏久苏公子,虽然有着震慑品玉阁老鸨的权势,可他太年轻,想来只是某位大人物的子嗣罢了。”
“待会儿我主动认错,再付出足够多的利益,想必足以平息他的怒火,至少,不会牵连到我韩家上下数百口。”
“……”
这时,吃瓜人群中,突兀传出一个声音:
“我想起来了,为啥总感觉苏久苏公子面善,原来他就是苏贤,是我大梁王朝的范阳县侯,高居太尉之职!”
此话一出,大堂中顿时沸腾起来。
老鸨见苏贤的身份走漏,本想阻止,可为时已晚,吃瓜群众们纷纷附和,都是一脸恍然的表情,道:
“是了,林川林公子曾有个同窗,交情甚厚,那个同窗就是当朝太尉,苏贤!苏久这个名字,应该是化名!”
“难怪,我说怎么看苏公子眼熟呢?原来是太尉啊!”
“当朝太尉!苏贤!?”韩公子身体剧烈一震,差点从椅子上跌落而下,他面色惨白,眼中带着惊恐,惶惶不可终日。
方才,他猜测苏贤是某位大人物的子嗣,其本身并没有什么权势,因而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