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话刚说一半便顿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杨芷兰,宛若看到了什么十万年才得一见的稀奇景象般,目瞪口呆。
杨芷兰居然……抿嘴笑了!
尽管笑得很浅很浅,可也是笑容,苏贤记得十分清楚,自两人认识以来,这是第一次看见她笑。
还有她现在的眼神,也与以往冷静到冷淡的眼神大不一样,眸光闪烁,饱含了许多复杂的感情……
苏贤的“格外关注”,瞬间就被杨芷兰觉察。
随即,她的浅笑立即消失,饱含感情的眼神也消失不见,变回冷淡的模样。
她心跳陡然加剧,并在心中自省,为什么?为什么忽然间就冒出一个浅笑呢?为何忽然间就将心绪表露在外呢?
很快,她想明白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消瘦面孔。
因为……她醉了!
刚才吸入太多烈酒的气味儿,稍微有些醉,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她虽不是怂人,但也受到了强烈的影响。
酒这个东西,果然是……好东西!
苏贤见杨芷兰已恢复如初,便没再盯着人家猛看。
他心里明白,若对此表现出强烈的好奇与期待,大概率会掐灭杨芷兰这细微的变化,最后导致恐惧与拒绝改变!
凡事还是自然一些好。
苏贤装作没事的样子,招呼上言大山与唐淑静,将那台巨大的蒸馏器拆掉,然后将现场打扫干净。
言大山倒完“头酒”回来,放下那只小碗后,苏贤就发现他有些奇怪。
他走路似乎不稳,摇摇晃晃,面色有点难看,似乎正承受着某种痛苦。
“大山你……该不会将那半碗头酒喝了吧?!”苏贤做出猜测,一脸的无语与吃惊。
“没有!”言大山不自然的甩了甩头,一口否定,可是不等他再说什么,体格如此健硕的他竟突兀的仰面栽倒在地!
“大山!”
苏贤等人都被吓了一跳,赶忙奔过去。
苏贤稍微检查一下,哭笑不得:
“还说没有偷喝头酒,我早说过不能喝的,你……诶,贪那个口作甚?”
言大山面色难受,现在又很红,他只是头晕,还没彻底晕过去,但听了苏贤这话,他干脆装晕——
不然真的没脸见人了啊!
“快去请大夫!”苏贤大吼。
“……”
与此同时。
后院,书房。
李青牛正与周威聊天。
“苏小子的酒,酿造得如何了?”李青牛手中握着一卷古旧的医书,一边慢慢看,一边闲聊。
“今天上午,那什么蒸馏器便已打造完成,弟子亲自去看过,没发现什么特别。”
周威手中抱着一本同样古旧的手抄版《黄帝内经》,正艰难的啃着,见李青牛发问,立即抬头,一脸轻松的进行回应:
“据说下午的时候,苏兄便已开始酿酒了,只是……苏兄将弟子赶了出来,说那是机密不让弟子看。”
“机密?”
李青牛嗤笑,将手中的医书往桌上一丢,起身活动筋骨,一脸不屑的说:
“依老夫看来,那苏小子必定是心虚,他根本不懂酿酒,只是在胡闹而已,自然不希望你在旁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