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淑静忽然冷笑道:“是,你刘公子的父亲的确是瀛州刺史,你在瀛州地界上也横行惯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道:“可是刘公子,你敢不敢在周记室面前说那句话?敢不敢在公主殿下面前说那句话?”
“……”
“你……”
刘子匀面色顿变,瞪着唐淑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刚才,刘子匀仗着阳谋,借兰陵公主的势来压制唐淑静,真的好不快活。
然而现在,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唐淑静也借用兰陵公主的势,来压制他……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众人身后,聚在一起的邻居们见此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也是忘了,如今在瀛州的地界上,可是住着兰陵公主这尊大神的。
瀛州刺史,算是个什么东西!
据说公主殿下一路走来,罢免的刺史不知凡几……
吃瘪的刘子匀,恼羞成怒,正待说一点狠话的时候,街头那里忽然传来一个大喊声:
“苏兄……苏兄……我来救你了!”
“苏兄你撑住啊……我马上就到了……”
“……”
众人面面相觑间,外围的邻居们被粗暴的分开,让出一条大路,只见林川带着二三十青壮仆从杀气腾腾而来。
林川气喘吁吁冲到前面,见苏贤安然无恙,他顿时松了口气,一边走向苏贤一边笑道:
“苏兄啊,你没被刘子匀那家伙打成四肢残废就好,我就怕来晚一步,就只能想办法照顾苏兄你的后半生了……”
“……”
这大嘴巴……苏贤嘴角狠狠一扯,瞪着林川和他带来的一群人,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县学读书的么?”
“是这样的……”
林川一通巴拉巴拉,将前因后果讲明。
苏贤听罢,心里十分感动,道:“多谢林兄仗义相助,但……用不着打架。”
林川愣了一下,扭头看着面色不善的刘子匀,他立即来了火气,指着刘子匀的鼻子骂道:
“刘子匀,你别仗着你爹是瀛州刺史,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告诉你,苏兄是我兄弟,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和你死磕到底!”
“……”
那二三十个青壮仆从们,纷纷站在林川身后,狐假虎威,人人挺胸蓄势,似乎只待林川一声令下。
刘子匀眉梢一挑,他对林川还是颇为忌惮的。
林川背靠世家大族林家,世家虽然式微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连刘子匀的老爹瀛州刺史,也不敢贸然对林川的父亲动手。
更不用说他刘子匀。
不过,此番刘子匀乃是挟阳谋而来。
当下他有理有据,指控苏贤和柳蕙香私通,败坏乐寿县风气……总之一句话,他刘子匀是为了主持正义而来。
林川听了这番话后,整个人都傻了。
视线在苏贤和柳蕙香身上转来转去,气势陡然降了一大截。
然后默默后退一步,身后狐假虎威挺起了胸膛的仆从们,面面相觑之余,也后退一步,宛若霜打的茄子。
在林川的印象中,苏贤早就使用迷魂香将柳蕙香给偷到了手!
所以刘子匀方才所言,还真没有冤枉苏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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