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摘掉克人的帽子,她也已经芳龄二十五了。
她虽然貌比西施,但年龄是个硬伤。
她虽然还保有处子之身,但以前的确有过数庄夭折的婚事……
硬伤太多,多到配不上未来的苏贤。
“莫非,我只能做个小妾?”
柳蕙香喃喃,随即便自怨自怜起来,感慨自己命运多舛。
一会儿后,她忽然明悟过来,笑道:“小妾就小妾吧,既然是命运的安排,谁也无能为力……”
她毕竟出自世家大族,耳濡目染之下,强烈的等级、羞耻观念让她并不排斥男人纳妾。
比如她那狠心的爹爹,就纳了十八房小妾,她的兄弟姐妹两双手都难以数过。
她身上的“硬伤”实在太多,年龄大了,还有一堆不堪回首的往事,唯一让她聊以自慰的是处子之身尚在。
在这个年代,贞操观念深入人心……
接纳了自己只能做苏贤小妾的命运安排之后,柳蕙香心里竟坦然了,并没有难受得要死,很平静。
夜深了。
可柳蕙香横竖度睡不着,便闭上眼睛在心里幻想未来的“婚后生活”。
想着想着,她脑中不由浮现出第一次出嫁之时,娘亲亲手塞给她的那些小画册。
那些羞人的画儿至今还躺在箱底,除了从娘亲手中接过来的时候,看了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过。
可是那些画面,却记忆犹新……
一会儿后。
柳蕙香浑身燥热,酥胸起伏,心里就想被猫爪挠了一下似的。
糟糕,那种煎熬的感觉又来了。
这种感觉很是熬人,她想狠狠发泄一番,但却不知如何操作,只能憋着。
“冷水澡!”
柳蕙香翻身爬起,点燃油灯的手都有些轻颤,推开窗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体内的燥热稍稍降温。
随即,她提高了音量颤声喊道:“翠花,翠花……”
“小姐奴婢来了。”
张翠花随叫随到,开门进屋后,见柳蕙香满脸胀红,不由关切问道:“小姐这是发烧sao了?”
柳蕙香别开头去,低声道:“准备冷水,我要沐浴。”
张翠花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一边答应一边退出房门,连夜去准备洗澡水。
这种事儿,每个月都有两三次,就跟女人的例假似的,虽迟但到。
张翠花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对一个久矿的寡妇来说是一道坎,她以前还曾偷偷送了个“角先生”给柳蕙香。
不过柳蕙香将之当成柴禾烧了。
理由是她尚未经人事,岂可如此自渎。
一会儿后,张翠花返回,没敢进屋,只在门外喊道:“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
柳蕙香没有回话,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开门下楼。
张翠花吊在后面,不敢过于靠近,以免自家小姐害羞受不了,这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此时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井水冰凉。
柳蕙香银牙紧咬,手扶浴桶边缘慢慢跨入其中,冰凉的井水先没过两个小腿,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站在浴桶中,两拳紧握,咬牙闭眼,然后狠狠躺进浴桶,溅起水花,全身都淹没在冰凉刺骨的井水之中。
她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体内的燥热瞬间被驱散。
脑袋也清明了许多,她自己又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