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没忍住笑出了声,嗔道:“又胡说,就算真有其人,娶寡妇为妻又成何体统。更何况可是我哥哥,想嫁给他当嫡妻的人多的是呢。”
许夙寻做了然状,他与容止相邻而坐,不知不觉中小时候娇软的一只如今已经长成了好看的少女模样,发间带着清香。许夙寻并不是登徒子,对此尽量压抑着,不至于让容止觉得被冒犯。
这本来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如今却没有那么简单了。大概是定下亲事之后,言行举止就不自觉地会带些不妥吧,许夙寻想,毕竟四年之后,就是他的嫡妻。长得好看倒也未必是坏事,假若容止长得特别,恐怕当初他不管怎么样都会逼着父亲退亲的。
许夙寻不语,容止也渐渐察觉气氛有些奇怪了。她挪了挪身子,离许夙寻远了些,正想着该怎么去找炎禾,店小二又进来了。
说实话店小二并不想进来,毕竟他也不傻,容止和许夙寻一看就是未婚夫妻,但是无奈,他不得不进来了。
“刚才那位公子说他和炎姑娘出去玩了,你们两位可以随意,不必去找他们。”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退了一步,容止却是险些绷不住了。
炎禾本来跟她说的,是今天找完许夙寻之后就去青楼,若不是容止怕炎禾真的去青楼,她也不会跟着过来,可是,段子陵可是今科状元郎,该不会,炎禾真的带他去青楼了吧?
容止定了定心神,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炎禾应该都没有到那么离谱的地步。
现在正是上午,虽然积雪仍然厚重,但毕竟还是有阳光照射的,容止兴致也很高,打算出去继续逛。
街上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倒也正常,但年轻的身影似乎并不少,此刻的雪很小,容止索性不戴斗篷,再一看,正好有一个投壶的摊。
投壶容止没有练过,但不知为何,她似乎特别有天赋。
容止扔了十圈,每个都套中容止想要的东西,乍一看,倒是琳琅满目为数不少,可容止仔细一看,少女的脸上原本活跃的兴致立刻就没了,索性直接把东西放了回去,摊主多少有些尴尬,虽然他已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可也看得出来容止是看出他摊上的东西都是自己做的小物件,不值钱不说,也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会喜欢的,所以索性不要了。
“没事,您做的挺好的,钱我照给。”容止安慰了一句,见摊主仍然面露局促,才不得不说,“之前我爷爷也给我做过泥人,和您做的挺像的,不过他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