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夙寻嗤笑了一声:“小时候是谁死皮赖脸让我把她带出城的?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你可别忘了因为那事我被我爹骂的有多厉害。”
容止的眼神一暗,许是想起了一些,不再坚持,让许夙寻上了马。
许夙寻的骑术和容止相仿,但是这时候,他意外地自觉,容止抱好许夙寻,而他乖乖地骑马,速度比来的时候奇怪地慢了一些,但也很快,就到了容府。
“下去吧。”
容止下了马,快步走进了容府,看似是为了避嫌,实际上是为了离开那些流言蜚语所在地。
炎夏的百姓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八卦。甭管是皇帝还是太子,谁的事都能兴奋地大谈特谈一番,更别提容止和许夙寻了。
“这两个人明明已经退过婚了,如今怎么又乘同一匹马回来了?啧啧,看来这许家公子不是另寻新欢,而是吃了回头草啊。当时退了婚,如今又好了,看来这青梅竹马就是不一般。”饶舌的少年咂了咂嘴,被许夙寻一个眼风扫过来,顿时闭上了嘴。
明明许夙寻的眼神很和善,可这个和是和弹的和。
容行没有吭声,似乎那一切都没有看到一样,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和容止聊天,最后,才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许夙寻是怎么样的人?”
从一开始就有些做贼心虚的容止立刻回答:“活人。”
容行:“……”
好在这种情况容行已经有了预料,他恢复了一下笑意,才接着问:“我是说他的为人。”
“哦,还行吧。”容止说了一个标准答案,然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个问题你比我了解吧,怎么还问我。”
容行笑了笑:“苍规那边的皇子已经派人求亲了,只可惜……他和我一样,所以阿止最好还是想一想,趁早拣一个,免得去苍规受苦。”
“皇子?”容止一愣,有那个传言在,求亲的皇子是谁就很重要了,“是裴清?嫡长子?”
容行颔首:“正是。所以阿止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为好,虽然裴清是嫡长子……”
容止顿时头疼地叹气。
如果说要她嫁人,那最坏的选择肯定是许夙寻,虽然说他有时候很靠谱,但是一旦涉及许夙寻这个人什么选择都是错的。
至于京城里的其他公子?和容家门庭相对的只有秦家、许家、君家和何家。何家是不能考虑的,君家的君暮偏偏又心智不全,至于秦家……那就更不能提了,别说容止,正常的姑娘都不愿意嫁。
若是不考虑门庭,一时之间容止竟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扯进苍规的政治漩涡肯定不是容止想看到的,可是扯进炎夏的政治漩涡,似乎只会更加难办。
察觉容止心事的容行也在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