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屏气凝神,她此刻正在靠近御书房,不知为何没有出现上次的情况,但这对容止来说实在也不能算坏事。
容止小心翼翼地接近,打开木盒,里面却只是空空荡荡,微有凉气。
容止蹙眉,手不小心触到了一个机关,突然,木盒消失,容止当机立断跳开,下一秒,整个御书房都颤抖了起来。
簌簌簌!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它出现的毫无预兆,却很明显是一个男性的轮廓。他望向纤细的红色身影,眼神有些不明。
“在找玉玺?它已经消失了。”顿了顿,裴欲又补充了一句,“和你们的玉玺一样,都消失了。”
容止听得这似乎有些熟悉却十分陌生的声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是谁?”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裴欲的声音微冷,可细听之下,还隐藏着几分轻笑,“过来闯宫算你有胆子,还敢糊弄公主殿下和陆妃,玉玺而已,值得这么大动干戈么?”
容止有些不服,尽管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拿这事为难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也不能怪我。”
贸然开口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容止没再说话,裴欲却挑了挑眉:“你是炎夏的公主?大公主炎夕,二公主炎禾,还是九公主炎稚?亦或者是别的公主?”
容止失笑,她想要正色,却毫无意外地失败了:“你觉得我是公主?”
“不然你怎么这么关心炎夏的事情?”裴欲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为了炎夏的玉玺,一个少女很轻易地就来苍规了,炎夏的规矩严是出了名的,除非她是公主,否则还能是什么?
看着严肃的少年,容止没憋住大笑起来:“我怎么会是公主,就是跟太子殿下认识,帮他一个忙而已。”
裴欲的脸色一沉:“你是说炎夏的太子炎轩?”
关于炎轩,裴欲的印象一向还不错,可,如果说眼前这个爽朗的少女与他有什么联系,那裴欲绝不会放过这个弄清她身份的机会,虽然从认识到现在,两人的交流很多,可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裴欲隐藏的很多,容止说的不少,但,没有一个是能让裴欲弄清她身份的。
炎夏毕竟和苍规不一样,隔着千里,很多事情裴欲都不了解,他也不认识任何炎夏人,虽然,母亲曾经说过她有炎夏血统,所以才比苍规的女子温柔秀美,可母亲很早就离去了,裴欲,也没有遗传到多少母亲的个性,只有那一双眼,比父亲的眼睛柔和些许,是极漂亮的桃花眼,甚至比起容止的眼眸也只是略微多了些棱角。
此刻,裴欲记上了炎轩这个名字。
容止心觉不妙,以这家伙的个性,恐怕她说出炎轩的名字就代表着姑姑的生平会被他翻一个底朝天了。
“你可别伤害他啊,我和他是朋友。”红衣少女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却很不像威胁的样子,“实话跟你说吧,我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玉玺,也不清楚是不是炎夏的,但是传闻所有的玉玺气息相通,所以我就得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们的玉玺也丢了,那就没办法了,而且那个玉玺前几天还被人拿走了,现在就算我想验证也没办法了,只能是白跑一趟。”
裴欲皱起了眉:“能拿走玉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