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宛如杀神在世,长枪之下无一合之地,盾牌崩碎,长枪折断,公孙越的士兵一个个葬身于此。
三千步兵的防御不是盖的,哪怕文丑长驱直入,他麾下的精锐斥候却被拦住了脚步。
虽然敌人成片的死在钢刀之下,但是马上又有更多的步兵涌上来将他们拦在外面。
文丑大杀特杀,突然大地震动,隆隆的马蹄从远方响起。
整个渤海郡有能力组织起大量骑兵的只有两股势力,一是自己一方,二就是公孙瓒那方,现在自己的人都在这里,那么出现的骑兵只能是敌人的。
如果现在出现大量敌人的骑兵,他们这伙人可就全都要栽在这里了。
全军都有,撤。
想要突破中军还很难,既如此那便见好就收。
文丑再次反杀了出来,跟自己的大队汇合,找准方向再次发起冲锋。
一路上虽然不断有公孙越的步兵上来围堵,但是都被文丑他们杀的崩散。
不要追了,准备迎接太守大人。
公孙越大声喝止住自己的兵马,两条腿的步兵根本追不上四条腿的骑兵,这时世间公认的道理,与其去做无用功,倒不如收拾残局,等着挨自己大哥的板子把。
文丑能感知到的马蹄,他自小便在边塞生活,自然更加清楚,现在能来这里的骑兵只有自己的大哥公孙瓒了。
果然,文丑刚走没多久,公孙瓒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大营。
阿越,怎么回事。
公孙瓒策马缓缓进到了公孙越的大营,看着满地残尸,他不由的眉头直皱。
大哥,是我无能,被南皮的守军钻了空子,请求责罚。
公孙越单膝跪地,向公孙瓒请罪。
你没事就好,起来吧。
公孙瓒看着满脸狼狈的兄弟,不由的叹了一口大气。
听了公孙瓒的话,公孙越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两人携手走进公孙越的大帐,剩余的兵马则是四散开来,灭火,抬尸,收拾残局。
大哥,您能出现在这里,河间郡是不是已经全部到手了。
看着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公孙越满脸都是崇拜。
哎,一言难尽啊。
听了公孙越的话,公孙瓒也是一阵无奈。
怎么了?大哥,河间郡攻伐不利?
看着公孙瓒的脸色,公孙越知道自己这记马匹是拍到马腿上了,但是话头已经挑出来了,就必须说完,否则以他对公孙瓒的了解,自己只能更倒霉。
嗯,河间攻伐不利,一万骑兵只剩下两千骑了,我跟严纲商议,决定放弃河间郡,全力攻伐渤海郡。
公孙瓒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一万骑兵只剩下两千骑,就足以说明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恶战。
如此的话,一切全听大哥吩咐。
交兵权,这是公孙越脑海里的第一想法,也是唯一一个想法。
嗯,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公孙瓒也确实累了,要不是斥候发现公孙越大营被袭,他也不会大半夜跑来救援。
诺。
公孙越很识趣的退出了原属于自己的大帐,直接钻进了旁边的偏帐。
夜越来越深,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燥热。
嗯?那是什么?
一个执夜的兵士撒完尿之后却看到了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