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更)
叶欢:叫什么?
叶欢是真有点懵的, 尤其此时男人压在她身上,几乎大半个身体都压着她腿。
好在男人算是细心, 躺下时他是手臂撑在床上的,然后再将她压在男人臂弯里的,男人从后边压上来一条腿,另外一只大手则握着她手。
可她依然不知男人为啥忽然有这个动作啊,“哥,叫什么?”
“‘洞房花烛夜’的声音。”
大概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男人才在她耳边低声哄她, “乖,就咱们新婚之夜那样叫, 会不会?”
“要不要哥帮忙?”
男人声音很低, 说话时, 大手慢慢覆上她小腹, 大手的温热感传来, 叶欢瞬间懂了什么意思。
“哥,今天又被三叔叫去训了一顿。”他声音很低, 还抬起她下巴,低声耳语:“三叔今晚来了。”
叶欢心跳如擂鼓, 男人的声音在她心底炸开,人都瞬间宛若雷劈。
她一抬头,果然就瞧见窗户外有手电筒晃过的光亮。
叶欢:?
叶欢想尖叫, 妖孽三叔你这干的是叫人事儿吗?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有人来监督洞房啊?
她从没想过有这一天,还想着跟男人平安相处下去呢?这这这。
偏偏外边还传来三叔那独特的嗓音:“欢欢宝贝儿,睡了吗?”
叶欢没答。
三叔又问:“小霖子,你明天……”
这声音都没落,男人就在她耳边再低声道了一句:“欢欢, 你要假叫?”
“还是,真的跟哥试试三叔教的闺房之乐?”
叶欢:?
叶欢脸色瞬间爆红。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说要不不管三叔了,就听男人可怜巴巴叹气,说‘他今晚要是不能让欢欢宝贝儿欢心的话,就要等着三叔惩罚。’
还说他学不好,三叔大概是不会让他出门了。
又说从南城带来的人参灵芝等中药材要赶紧带去找厂家合作,要是再出不了门的话,怕是得全坏掉了。
说完,他又叹息一声:“欢欢宝贝儿睡吧,哥等下去找三叔。”
好一个以退为进。
叶欢一想到男人耸拉个脑袋,灰溜溜去挨训的场景?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谁能想到呢,未来一路高升的大佬如今在家里被人训孙子似的,而被训的原因还是‘不能满足媳妇儿?’
这不是直接质疑说男人不行吗?
本来她是不太想配合的,可看着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就要出去等三叔惩罚……算了,看在武器的份上,她叫。
叶欢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别,哥,我叫。”
她演太多妖精了,这对叶欢来说完全没难度,尤其她想男人今晚好心给她准备防身武器,她是没什么保留的。
作为当红影星,叶欢有爆红体质,可她的演技有时就是娱乐圈不少影帝都接不住她的戏,何况是普通人?
“唔。”
“哥。”
她起初还压着点戏来的,只是这声音一出来,简直能要人命。
顾烨霖低着头,脸色绯红,额头更是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用力抱着他,一边怕手臂太用力她疼,又要对抗被欢欢带起来的情绪,完全是折磨。
让欢欢假装叫是在磨他。
顾烨霖第一次感觉自己要彻底失控了,这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这仅仅是一声叫声就能让他沉溺其中。
他闭着眼,咬住唇的牙越来越用力,顾烨霖身上细密的汗越滴越多。
他从来不知道他家欢欢:声音如*药一般折磨人。
他抱着怀里欢欢的手臂越来越用力,一直到怀里的欢欢忍不住‘呜’一声叫疼,他才如梦初醒。
缓缓松了些手臂后,顾烨霖才察觉口中有了腥味,而外边的三叔早已经走了。
顾烨霖缓和思绪,抱紧了她,忍耐良久才道:“停吧欢欢。”
他其实想叫宝贝儿,折磨人的宝贝儿,顾烨霖思绪回笼时才觉得这称呼不妥,他家欢欢不应该被这种充满旖旎想法的称呼污染。
顾烨霖放开人时,眼睛都紧闭着,努力释放着身体被勾动起来的情绪。
“哥,三叔走了吗?”叶欢低声问了句。
“恩。”男人沙哑的声传来,还带着点淡淡痛苦的音调,她还以为男人出了什么事情。
叶欢被抱着也不太舒服,尤其刚刚有一瞬间她察觉困在她腰间的手臂实在太用力了,那种疼由皮入肉,再由肉到骨,疼却带着一点痒和麻,这种滋味她也不太好受。
吧嗒。
叶欢打开了灯。
*
她还想看看自己腰是不是青了,只是灯一打开,她就察觉男人整个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粉色的唇咬着,甚至本来还带着点粉的唇被咬破了皮,此时一点淡淡的血迹涂抹在唇角,让男人看起来多了一丝艳,多了一丝脆弱。
这个样子的男人简直吓她一跳:“哥你怎么满头是汗?”
甚至那白皙的脖子上都是汗水,这男人就跟从水里拎出来一般,此时看起来只有这么狼狈了。
男人放开她手,朝她缓缓释放了一个笑,“可能是有点肚子疼?”
叶欢:?
这男人,疼也不知道说吗?
男人的表情太清澈了,眼中无欲无波,一双眼睛干净又充满疼惜,叶欢从未想过男人对她有什么心思。
毕竟当初两人发生关系,也是因为男人疼惜原身的缘故,并不是男人对原身有多少旖旎想法。
尤其都这样了,男人还被三叔要求来让她高兴。
惨,还是大佬惨。
叶欢伸手给男人揉肚子,却发觉她手才伸过去就被男人握住了,“欢欢。”
叶欢以为他疼,恩了一声后就翻身坐起来看着他。
男人却是叹息一声:“哥很快就好。”
“你快睡,让哥缓缓。’
他说话时还摸了摸她头,那大手宽大温和,还道了一声:“让欢欢受委屈了。”
这男人。
叶欢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怜惜之情,她按住他的手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哥,你可以不用听三叔的,也不用事事都包容别人,或者包容我。”
她这话一说,就察觉男人看着她的眸子一顿,男人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朝她一笑,感叹道:“我们家欢欢真是个宝贝儿。”
男人这一声感叹,完全是让叶欢迷糊的。
她就觉得这男人温柔,宽厚,甚至如厚重的山一般给人无限安全感。
可这些安全感,是牺牲他自己很多乐趣来的。
她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却察觉她那句话说完后,男人低头抬起她手背轻轻吻了吻,最后起身时还用手揉着她发间再轻柔地印下一吻。
“乖。”
男人起身出门了,出门时还记得给她盖好被子,关好灯再出门。
黑暗中,叶欢伸手按了按心脏,那里正被男人这种温柔的对待微微跳快了起来。
他出去时,怕是不知他这种温柔对她有多致命。
叶欢盖起被子时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知道男人只是将她当另外一个闺女疼。
而她也知道,她是对她前世今生缺失的那一份父爱的沉溺,她是很难拒绝一份温柔父爱的,亦如妖孽三叔,亦如这份最赤城的兄长疼爱。
……
叶欢这边睡着了,脑袋都直接缩进了被子里。
顾烨霖去外边洗了两桶冷水澡进来,看了看床上一顿,他将欢欢的脑袋露出被子,才躺了上去。
这一晚上是他过的最折磨的一个夜晚。
本来明天要离开了,顾烨霖起初就靠着欢欢睡在最外边,以防她晚上再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可躺下去靠近欢欢不久,顾烨霖就低头看了看他绷紧的腿,他摇头叹息,真是作孽。
好在他平时就是个克制内敛的性格,缓和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在了二人中间。
看着隔在二人中间的两个宝贝儿,他终于放心躺在床上。
他再禽兽,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做什么。
可一个人再强的意志力,有时候也会有离家出走的时候。
他睡觉前再去洗了个冷水澡,再躺下去时,顾烨霖还是觉得奇怪,为何他身体一靠近欢欢,就跟毛头小子一般完全失控了。
身体的强渴望,真的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考验,顾烨霖睡觉前都没想通这个堪称哲学命题的答案。
*
第二天起来,叶欢迷迷糊糊中就察觉男人在嘻嘻索索弄着什么,她睁眼叫了声:“哥。”
顾烨霖手一顿,“醒了?”
叶欢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男人问:“哥,你钱够用不?”
叶欢现在是58块钱一个月,他们现在是请了两个保姆,两个保镖。
两个保姆一个月40块钱,一个保镖40块钱,他们一个月的支出是80块钱,这一年光请人就支出了快900块钱。
男人每个月打了50块钱回来,一年就是600块钱,剩下整个顾家每个月从育儿基金中给出的钱是30块钱,一年就是360块钱,这样下来刚好将请人的这块覆盖够。
她去年的工资58一个月,一年将近700块钱,去录了十首歌补贴了200块钱,再加上省台补贴的50块钱,加上去年广播电台的奖金和分红,一共将近100块钱,就等于是差不多1050块钱。
她去拍了两部戏,那边演员的工资是2块钱一天,拍了不到2个月,所以回来也有100多块钱,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1150块钱。
去年买奶粉250块钱,加上买她和孩子的衣服,给男人买的鞋子等等,起起落落花了快600块钱,这一年她还有结余300块钱。
男人去年应该是升职加薪了,现在是88块钱一个月,每个月给她打50块钱回来,他就还剩下38块钱一个月,去年就算他一分钱不花也才剩下450块钱,回来一趟就是100多的机票,男人在她生的时候回来一趟,这次又回来一趟,来回的路费就差不多花了200多块钱。
男人顶多剩下250块钱,可是后来男人又请回来一个保镖,已经到顾家半年了,就算40块钱一个月,那也差不多240块钱。
就等于说,男人身上应该是没钱了,顶多就够回去的路费。
而男人一年的吃呢,买衣服呢,请客吃饭呢,他一个书记秘书总不能说一年一套衣服都不买吧。
所以说这个男人让人心疼呢,叶欢打算给男人塞300块钱,刚好将去年的收支抹平。
她叭叭叭地将两人的工资情况盘了个够,又撑着下巴道:“哥,我们去年还多剩下300块钱,都给你吧。”
“前面你给我的钱,还剩下1500块钱没动呢,今年戒奶了,哥哥跟妹妹的奶粉钱要多一点了,就一个月5罐吧,大概要花个600块钱左右。”
她左右说着,又说今年要不多去接点外单,男人好歹是书记秘书,一年要买个两套新衣服,钱包和公文包,鞋子都要换一换新的,总不能太寒酸了。
顾烨霖本来在整理衣服和单独誊抄下来的育儿计划,还有欢欢给他录的磁带,他听她叭叭叭盘着账,还在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他就这么看着欢欢好一会儿,才问:“欢欢。”
叶欢回头看他,“恩?”
顾烨霖道:“欢欢,哥就这样要你跟哥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叶欢满眼都是惊讶,甚至她都没搞明白,明明他们在说着分钱,怎么就到要过一辈子了?
——————
(v02更)
叶欢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却起身走过来,他就立在床前,低身握住她手,一声仿若最低沉优美的乐声在她耳边炸开。
男人声音沙哑问,“是要跟哥哥有男欢女爱的那种一辈子,欢欢愿意吗?”
砰砰砰。
叶欢心跳跳快起来,她嗓子痒痒的,手心出了一手的汗。
尤其男人最后还问她,“哥今天就要走了,一走就是一年才能见面了,现在哥还有点时间,欢欢想要尝试一下吗?”
“欢欢愿意的话,哥会努力做个好学生,只要是别人有的,我们欢欢得到的也要是最好的。”
叶欢吞了一下口水,只觉口渴。
她抬眸看了看男人,男人眼神中都是对她的无限包容和怜爱,然后朝她俯身下来缓缓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见她还睁着眼睛,就俯身下来在她眉心,眼睛上都轻柔印下一吻。
这个吻一路往下,后在她唇边,舌头试探间进了她口中,见她牙齿闭着,后移开头在她耳边轻声一哄:“欢欢张口。”
叶欢动了动嘴角还没回应男人,就见男人唇重新回到她唇边,然后舌头力度一大撞开了她唇,然后舌头柔和地闯进来缠住了她的舌头。
叶欢:?
她全身酥酥麻麻的,身体软成一滩水,手脚都仿佛软成一团面团被男人揉成各种形状。
呼吸急促间,男人下巴缓缓下移,后低头咬住了她衣服的扣子,男人稍顿,犹豫间忽然停下叫了一声:“欢欢?”
凉风袭来,叶欢思绪彻底回笼,最后看着男人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屋里的窗户打开,门也半开着,此时顾家众人已经起床了,大家在院子里的谈话声还不时传进来。
叶欢:救命啊?他们都做了什么啊?
她为什么没推开他啊?
不过这会儿她记得推开男人了,“哥,门还开着。”
男人停下动作,忽然轻笑了声,问:“是不是说门关着就可以吗?”
叶欢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最后没忍住拿脚踹他,嘴里嘟囔一句:“讨厌。”
男人一下握住了她脚,男人抬起她脚,轻轻揉了揉,声音柔和问:“喜欢吗?”
叶欢还想踹他,却听男人笑了:“我们欢欢真的长大了,不用拿300块给哥,哥是马上要离开了,只叹时间不够长,陪伴欢欢时间不够长。”
“两个宝贝儿在家,都辛苦欢欢了。“
他将她裤角理顺,又给她将扣子扣好,这才柔声道:“从南城带来的人参灵芝等中药材娇贵,哥假期到了,不能在家陪你了。”
“另外革委会主任那边处理了,他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欢欢任何时候出门都不可掉以轻心。”
他起身揉了揉她头,声音柔软似棉花,将她砸得晕乎乎的:“欢欢任何时候都跟安安温温一样,都是哥的心头宝。”
男人起身去整理衣服时,还道:“不用给哥钱,也不用偷偷塞,如果一定塞不要超过100块钱。”
他说完就去整理衣服,不过才整理到一半就听外边传来一声叫声:“哥,你电话。”
*
顾烨霖对外‘恩’了一声,就对床上的叶欢道了一句:“欢欢,不要用被子捂脑袋,等下出不了气。”
叶欢:?
叶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脚趾头到现在都麻麻的,当然了,最麻的地方是舌头。
她简直想将自己扔进太平洋去清醒清醒,天啊,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见男人出去了,衣服还摆在地上没整理完,叶欢揉了揉头发,一向爱美的叶欢,将自己一头黑亮的头发揉成了一团。
最后还是将被子掀开,她爬起来看了看哥哥妹妹都还睡着,又摸了摸两人的尿片,湿的差不多了。
她起床拿了干净的小裤子和尿片都给兄妹两人换好,她才起身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裙子和皮凉鞋起床。
走到男人装衣服的包裹前,叶欢蹲下身将男人要带走的衣服都给他折叠好,又将他原本整理好的衣服压了压空间,然后才将折叠好的衣服装进去。
她起身去拿了300块钱想给他塞进去,想了想,最后索性干脆直接塞了200块钱进公文包里。
只是她一摸公文包,除了一些文件外,叶欢还发觉多了好些a4纸大小的纸张,她也不知写了什么,因为怕涉及他单位的秘密,叶欢没动,只是将钱塞进公文包最里面的小包。
只是一放开,就见里面的工作证掉了出来,随着工作证出来的还有她的照片,还有一张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
叶欢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用照片打趣她的事,她只觉得这些照片跟有火烧一般,又给男人塞了进去。
等将公文包全部拉链拉好,衣服箱子拉好,她又去厨房将给男人带的茶叶蛋,辣椒酱和牛肉酱全都都用袋子裹了几层后给男人装好。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叶欢才出门洗漱。
运气太好,她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洗漱好的三叔。
妖孽三叔整个皮肤都白的发光,一看到她后就朝她眨了眨眼,貌似心情十分愉悦地问她:“欢欢,昨晚小霖子表现得怎么样?”
“好不好?”
叶欢:?
救命,三叔为什么还这么问?
天啊,是不是男人在家,三叔是不是天天去盯梢啊?靠。
叶欢头一次脸红红的,嗔了三叔一眼:“三叔,这……”
“这有什么呀?你们结婚也两年多了,想再要孩子的话,就可以准备准备了。”
叶欢整个人都不好了,比妖孽,比脸皮厚妖孽三叔完虐她。
叶欢去洗脸时,还在想,男人要还在家里,两人肯定得出问题,男人要离开就赶紧离开吧!
*
客厅里
顾烨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领导打来的。
那边问:“如何了?”
顾烨霖想了想,言简意赅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下:“广告这边跟南城广播电台谈妥了,以‘南城兰花’,‘南城人参’,‘南城灵芝’等字为主题切入进广播电台这边最热的节目,起初名气不一定能打出来,可到后边名气一出来,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周怀谨对顾烨霖一向放心,又问顾烨霖后边药材的打算。
顾烨霖也没隐瞒,只是将前面去跑的几家情况说了下,大概是响起南城比较远,中间路途去运输的时候怕中药材坏了,同样的收购价,他们更愿意找本地的药材收购。
缓了缓,顾烨霖多了一个打算,他道:“领导,厂家那边合作意向不够强烈的我打算放弃,再走几家大的国营制药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