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该怎么反驳呢?
她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情妇,见钱眼开的贱人,下水道里的老鼠……她怎么反驳呢。
时岁怔楞间,又听男人道。
“我姐姐可怜你,说是让你明天联系她,她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你应该知道我们林家是医药世家,治好你母亲的病,轻而易举。”
“当然了,好处不是白给的。你和你母亲去到外省治好之后,永远不能回到这里。”
林生的口吻完全是在谈生意,可能在这群有钱人眼里,时岁的血肉就是交易品。
时岁回过神,林生已经离开医院。
整整一晚,时岁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面都没阖眼。
她边守着面前的病房,边反复摩挲着手中那张滚烫的名片。
这一夜,时岁感觉自己的尊严,狠狠碎在了冰冷长廊。
翌日,刚打起瞌睡的时岁是被电话震醒的。
“喂……”
“时岁么。”
精致明朗的声音传过来,朦朦胧胧中时岁直起身子,“请问你是。”
“我们昨天见过,我是林宛。”
熟悉的名字入耳,三两秒时岁便瞬间清醒。
时岁猛起身时,那张名片正好纷飞在地。
她紧了小脸,语气紧绷且好强,“林小姐,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