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瞬间,时岁的心就像空了一瞬。
语气温柔,和方才对她的冷漠截然不同。
她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只觉得呼吸都不顺了。
时岁爱慕姜堰。
从姜堰第一次到大学去讲课的时候,她因为生理期忘记带东西,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向她伸出了手。
自此之后,再难自控。
可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为了钱可以无数次给男人出卖身体的捞女。
如今他的白月光要回来了,她这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该知趣的走开了。
才出大楼,时岁就接到了姐姐时媛的电话。
“岁岁,医院要给咱妈停止治疗了……”时媛已经泣不成声了。
“为什么?下次的手术费我在筹了!”
“怪我,怪我嫁的不是个东西!你姐夫他把咱们上次让他缴费的钱全部都偷走了,根本没有交给医院!”
太阳炽热的光照的时岁有些恍惚,险些站不住脚了。
她的心顺着时媛的话狠狠下坠,已经无法停下了。
“岁岁,你那个有钱的朋友能不能再借一些钱给咱们,医院已经在催我们把咱妈接回家了,咱妈被从病房里直接移到过道上了,药也断了,这不是要咱妈的命吗?”
“我刚从他那里出来,他……最近手头也很紧。”
“那咋办啊?”时媛现在恨不能杀了自己,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妹妹时岁一个人也照顾不了妈妈,心痛的哭着自责:“都怪我,岁岁,都怪我,你能不能去找找你姐夫,看看还剩多少,把钱要回来?我现在肚子疼的厉害,不然我就自己去了。”
闻言,时岁又很心疼,连忙关切道:“姐姐,别着急,肯定还会有办法的。你先放宽心,把姐夫的地址发给我,我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