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她对呆若木鸡的街坊们展颜一笑,“又见面了,我之前说得都是真的啊,没骗人。”只有身份是假的。
人进屋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车马则是牵进韩家新盖的宅院里。
“我就说吧,她看着就不像是伺候人的。”红珊娘大声说。
“哎呦,说来我们也是跟有诰命的夫人同桌吃过饭了。”有人反应过来,啧啧其声道:“以后我走亲戚可有的吹了。”
“我们还吃过将军府以后的女主人做的饭呢!”红珊娘大笑,“往后我们这条巷子的房子又要涨价。”
秦荆娘端出男方家送来的喜饼分给众人食,她脸上喜气满满,比她自己成亲那日都高兴。
“荆娘,你以后享福了。”跟她打过交道的街坊开口。
秦荆娘摆手,她可没这想法,她的日子过得去,男人经商,孩子又小,不用沾将军府的光也能过好日子。往后她还照样过自己的日子,海珠好好过她的日子。
沈母听到信急匆匆过来,拐进巷子,她慢下步子,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越过蹲在路上吃饼的众人走进海珠家。
“海珠,听说家里有喜事啊?”她目光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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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妇人,那个夜晚她只瞧了个侧面,但能肯定是同一个人。
“伯娘进来坐,来吃喜饼。”海珠起身相迎。
“这是沈虞官的夫人,也是沈遂的母亲。”韩霁从中做介绍。
侯夫人淡淡地打个招呼,并不过多理会。
她冷淡,但沈母一反常态的热情,而且她极有眼色地绕着海珠说话,说她是怎么认识海珠的,海珠又如何对她家有恩。
“以后海珠要嫁人了,我可是要作为娘家人送嫁的,她有弟弟没兄长,到时候让她大哥一哥送她出门。”
“说这些为时尚早。”海珠不得不打断她的话,转而问:“沈遂的婚事如何了?”
“他啊,你们快喝喜酒了。青曼家离得远,一干事宜都只能让媒婆操办,等临近大婚了把人接过来。”
海珠看了侯夫人一眼,今天她亲自过来提亲,跟沈母一比,显得这个婆婆很看重她。
侯夫人懒得听她说有的没的,大好的日子听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着实烦躁,她点了点桌子,说:“西望,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天色还早,不到吃饭的时辰,你找个事给我们消磨时间,让我跟你岳母和岳祖母亲近亲近。”
韩霁率先想到去听戏,但考虑到会被其他人打扰,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思及昨天傍晚看到海珠从遥远的海面归来,嘴里的话脱口而出:“不如我们乘船出海?买些熟食上船,带上喜饼喜茶,到船上了厨娘再炒几个小菜,捕捞到的鱼虾现杀现蒸,吃最新鲜的。”
“好——”冬珠意动,“我们去看看我姐游过的海。”
侯夫人也赞同,这着实是个巧点子,她给嬷嬷使眼色,嬷嬷当即好言好语地请走了沈夫人。
三家人一同出行,走在人群中,于来顺格外抖擞,走在街上他挺直了背,遇到认识的人时他高高仰起头,目不斜视,脸上极其有光,他心里嘀咕看谁还敢笑话他给别人养儿子。
登上官船,海珠去跟舵手说出行的方向,舵手等买菜的人上船了就扬帆离开码头。
“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虎鲸,可惜长命没过来。”风平趴在船舷上叹气,“伯娘,你怎么没带长命过来?”
“他在家陪他祖父,你要是想他了,明天跟我回去,你在我家住几天再让你姐夫送你回来。”
新上任的姐夫还不适应这个称呼,被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你过去了跟长命住,想回来我就送你回来。”
“算了,我还要烧火卖饼。”风平摇头。
一群海鸟飞过,船板上短暂地留下影子,海珠捏碎一块儿喜饼撒下去,海面下游鱼抢食,鸟群被水声惊动,一只只鸟像箭一样窜了下去,洁白的羽毛掠水而过,再飞起,爪尖上攥着挣扎的海鱼。
越往深海,海水越是湛蓝,途中还遇到撒网的渔船,渔网甩向大海,网眼里拉的水泡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
与天同阔的海面,湛蓝的海水,盘旋的海鸟,黝黑的渔民,随波摇晃的渔船,天与地在海的尽头相连,人站在猎猎海风里,鸟叫和人声都变得模糊而悠长。
船板上摆上吃食,老老小小都没了客套和寒暄的心思,悠然地坐在船板上,或是倚着船舷扔饼喂鸟,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继而发出响亮的哄笑。
韩霁摸上海珠的手,他侧着身子挡住旁人的视线,他手上有茧子,她的手也不柔软,两只手握在一起却很是合契,让人心安。
“看,虎鲸!”齐老三大声喊。
湛蓝的海面上露出黑色的背鳍,背鳍划破海水越来越近,三头虎鲸相继跃出海面,头尾下翘,又如三轮弯月入海,海珠在其中一头的胸鳍附近看到愈合的伤痕。
“这就是找我们求救的那头虎鲸,它的伤已经好了。”海珠笑眯眯地招手,“大家伙,还认识我吧?我还以为你们远航了。”
三头虎鲸绕船跳水,身体里发出金丝燕特有的叫声,它们绕船游了三圈,喷出三道水柱,继而沉入水底没了踪影。
“它们可能是来告别的,它们不会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海珠说,“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还能再见到它们。”
“这就是你的海上生活?好有意思。”韩霁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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