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句话放在凤容止身上最为合适不过,他因为在意的太多,得了厌食症,又因此遇到了陈晓蕊。
天知道他这些年到底看过多少郎中,吃过多少药,却并未治好曾经的心病。
直到陈晓蕊这个小吃货的到来,当着他的面吃完了那么多的东西,才唤起他的一点食欲。这个小猫儿一样的姑娘,很像是从前那个弱小的他。
即便是沦落到乞讨的地步也依旧不愿求助旁人,反而是通过揭皇榜这样的手段来谋求生路,即便是身无分文,也可以和他一个王爷谈条件,还会关起门来教育她的婢女不必太过懦弱。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乞丐,就算是她自己编造一个很好的身世,他或许也会信的。
她不是大胆,不是无知,而是干净明朗。
他在想,要是当初他在宫里被人人喊打的时候,有个人站出来帮他,他的母妃或许就不会死了,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计较十几年。现在难得遇到一个干净的人落了难,还对他有好处,自是不能不管。
反正,养一个女人而已。
“小东西,吃了睡睡了吃,你倒是活的自在。”
凤容止低声念叨一句,十分小心的抽身离开。他差点就忘了,王府里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处理。
书房内,凤容止看着地上被打开的木箱子,神色凝重。
“这是谁送来的礼?”
“回王爷,这几日收到的礼物太多,大多人都是放下东西就走,库房的登记并不完整,这个,也不知道是送来的。”
成亲是喜事,朝中重臣自是想借着机会巴结,只是凤容止不知道究竟是谁盼着他手足相残。
木匣内是一把被折断的三叉戟,横著看起来倒像是个王字。
“折戟沉沙,成王败寇。也不知是谁盼着我和皇兄反目呢,这东西不必留着,烧了。”
曲临领命将那盒子收好,随即站在一边磨墨,谁知因为心思不在此处,倒是蹭的手指头都黑了。
凤容止屈指敲了敲桌子算作提醒,随即从他手里接过墨条自己动手。
“有什么事就直说,别糟蹋了这徽墨。”
“倒也不是大事,就是,灵犀阁里伺候的疏柳这两日总是被关在门外,看她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人说,有侍卫从灵犀阁里出来,也不知道真假。”
皇宫内要顾及著男女大防,王府内也是一样,凡事在内院伺候的女眷的都是女使,侍卫若是无事,是不可以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