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考核优等生,应该懂这些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被任命为第三军随军医生”
“不够,这东西不是靠简单的学习就能熟练运用的。”卡维用笔轻轻敲了敲桌面,“得靠反复提醒加深印象才行。”
“好吧,我会给他写一份信。”希尔斯记下了这件事,“要不要让他把约德克要塞的情况也写一份汇报回来?”
“那儿的随军内科医生是谁?”卡维抬头问道。
“一位格雷兹医院的内科医生。”希尔斯回忆道,“我才去没多久,不熟。”
“算了,在书信里敦促他就行,如果有困难的话让他回信说明,我再考虑”
卡维刚布置完接下去的一系列任务,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进门的是一位外科助手,手里是拿着刚接到的电报信息:“院长,这是布来希特大公传来的电文,请您过目。”
“大公找我?”卡维接过了信纸,简单扫了一遍,脸色变得非常难看。4
“怎么了?”
“西线和西北线战事吃紧,那儿的两家中心医院已经爆满了。”卡维简单陈述了信件里的内容,“我被要求带至少两支医疗队去支援。”
“两支?多少人?”
“起码要抽调4位主刀和12位助手,可能护士也得带走十几名。”卡维说道。
“那奥尔米茨怎么办?”希尔斯知道卡维一走自己又要承受院长的压力了,“我们这儿是最早打起来的,现在可没到安稳的地步,每天依然会送来不少伤兵。”
卡维摇摇头:“这是军令,我也没办法。”
“可是”
“执行命令吧。”卡维拍了拍桌子,起身后指着办公桌和椅子说道,“这儿就交给你了。”
就在奥尔米茨和格兰塞尼之间保持着相对稳定的局势时,这些天的西线要热闹许多。
首先是南德联邦的战事,普鲁士主力军在那些邦国军队面前就是推土机,呈现出了完全一边倒的局面。
9月28日,遭到普鲁士军队第一波攻击的汉诺威王国军离开了哥廷根,逃入了图林根北方兰根萨尔察休整。他们考虑到普鲁士大部队前进速度不快,南边又有巴伐利亚王国军,完全可以在这里构筑防线,等待南方友军和自己合流。
历史上巴伐利亚王国军并没有这么做,现在也依然没有这么做,依旧采取着消极的坐视不管的态度。
汉诺威王国军后勤乏力,粮草弹药都是问题,根本无法再战,很快就被法尔肯施泰因将军所率领的军队合围。
普鲁士的目标是奥地利,所以派出了阿尔文斯勒本中将为特使,同双目失明的汉诺威国王格奥尔格五世进行谈判。希望汉诺威王国军能放弃抵抗,立刻投降。
9月29日上午1点,谈判破裂,盲眼国王率领剩余的12名士兵拒绝投降。
9月3日,从普鲁士的富力克斯将军率领先头部队进攻汉诺威阵地开始算起,直到到1月2日格奥尔格五世宣布投降,士气高昂的汉诺威王国军总共击退普鲁士三轮攻击。
最后迫于三方合围的压力,弹尽粮绝的国王不得已宣布投降,汉诺威王国被普鲁士兼并。
格奥尔格五世则带着皇室家族流亡奥地利。
就在西线激战正酣的时候,西北方由腓特烈·卡尔亲王带领的普鲁士第一集团军也开始积极向前推进。在老毛奇的进攻方略中,相,他的位置更需要积极进攻才能为北线提供入侵的机会。
在26日北线出现战事之后,老毛奇立刻给第一集团军传去加急电报。5
27日,卡尔亲王就派出了霍恩中将和他的第8师,开始向波迪尔和图尔瑙两处尹萨尔河渡口前进。
28日凌晨,霍恩中将所属部队在利伯瑙(今捷克境内的莫海尔卡河畔霍德科维采与奥地利第一军的前哨部队相遇。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战,奥地利火力不支选择后撤进山丘地区。霍恩中将立刻运用骑兵对渐渐后撤的奥地利步兵部队展开勐烈追击,但效果不佳。
下午4点3分,奥军骑兵部队将领利奥波德·冯·艾德勒谢姆男爵,带着他的骑兵突然出现在了普鲁士军队的侧方。靠着骑炮连的突然袭击,利奥波德男爵给普鲁士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但也仅此而已。
最后普鲁士仍然强势地攻下了尹萨尔河的渡口,但此处的桥梁已经被摧毁。
9月3日,布来希特大公避开了这一路攻击后,派出第一军的两个步兵师偷偷经慕琛格拉茨渡过尹萨尔河。不曾想在1月1日夜晚渡河之后,直接面对了普鲁士第一集团军14师。
这场遭遇战被硬生生打成了阵地战,前后持续了一天,双方步兵展开了惨烈的对射。
正面对抗靠的就是装备火力,即使军力不对等,普鲁士也依然打赢了战斗。
在这场战斗中,奥地利的线列步兵与猎兵们在数轮排枪齐射之后,便给手里的步枪上了刺刀,试图用冲锋驱散对面的普军步兵。但普军凭着手里的后膛击针枪,以精准而又不间断的勐烈火力给进攻中的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不过普鲁士即使将奥地利军队赶回了慕琛格拉茨,自身也遭到了不少伤亡。
1月3日,奥军再次向尹萨尔河对岸发起攻击,在博苟上校的统率下,以整整两个师的兵力同普军展开了战斗。血腥的战斗发生在沿河的一座小镇中,街道上的小民房和街道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
在漫天火光和滚滚烟尘中,尽管奥军反复发起冲锋,拼死抵抗,但他们还是在普军击针步枪和榴霰弹所编织的致命火力打击下,整营整营地被击溃。
至此,整条西线,奥军的伤亡超过了23人,单是尹萨尔河的两场战斗就损失了1名奥地利士兵
但战争还在继续,完全没有要停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