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走晚了就麻烦了！”蛇妹催促雪娘。

“回去！”又从另一侧走过来两个，“你俩是从那边来的，我看得清楚，你们来路不明，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

蛇妹掏出二两银子递上去，说：“就拜托大哥了，陆知府到处抓女子，你不恨他们吗？假设你妹子被他抓去你怎么想？”

蛇妹一递上去拦住她的人一试，就这功夫雪娘走了过去，阿黑带着她钻进树丛里，那人掂了掂蛇妹也走了。

蛇妹第一次尝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甜头。阿黑领着她们走了很远才停下来。

“完了！”阿黑说，“一些人染上狂犬病肯定到处打狗，今夜算是安全，天明以后可就不好说了。别忘了，这儿还有蛇蚊虫叮咬，还有其他害人的虫子。就那么点吃的，吃完了咋办？”

“对了！阿黑，你是不是从昨天就没吃东西？”

“我吃了你们吃什么？”阿黑说，“还是你们省点吃吧！你俩饿不死就大命了！”

“要不，我就回去！”雪娘开始打退堂鼓了。

就这样一主二仆睡去，天交寅时三刻阿黑醒来，已是变为人身，摇醒蛇妹。

“给我点银子，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你们别离开这儿。”

蛇妹给了他二两碎银，阿黑就趁着天还没有亮，撒开腿疾跑，阿黑在晋城闹市，刚变化人身就一盆水泼来，阿黑给泼了个浑身透湿，好在天气不冷。

“这是谁？不长眼！”阿黑嚷嚷。“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阿黑骂骂咧咧的走着，看见满街的羊肉牛肉锅都透着光，笼包馒头门口里的灯光也偷偷地跑了出来，唯独街面上还静悄悄，却也被每一家向外泼脏水已是泥泞多了！

“老板，笼包怎么卖的？”阿黑来到一家门口问。

“没有笼包只有馒头，那边一家卖。”老板探出一张臃肿的脸，除了两只眼睛是明亮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阿黑只好到下一家再问，这家有两个人抬着笼屉刚走出来，一下子把笼屉放在门口处桌子上，顺便把顶上的盖打开把盖竖在一旁。

“老板，笼包怎么卖的？”

“刚出锅凉会儿！一文钱三个。”老板走了进去，从你里面走出一位女子抱着一摞盘。

“我买个。”阿黑给了她一点碎银子，女子拿起来一看。

“你要几个？”

“全要了。”阿黑也不知道是多少。

女子一转身进去拿来一包袱，拾进去十多个，这时走过来一个乞丐，拄着一根木棍哆里哆嗦走过来。

“老板，行行好吧！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阿黑拿过包袱从里面摸出一个给了她，又摸出一个放进她碗里。阿黑走了，心想应该再买点肉，主子娇生惯养整天除了吃就是吃。东方升起了太阳，街上人迹燥杂，车水马龙车来人往，挑担的推车的还有挎着小篮子拄着拐杖的老人去卖鸡蛋的。阿黑随着人群往前走，闻到一股肉味，挤过人群直奔肉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