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认为，那些家伙真的很了不得。”
“唉……”
叹息过后，方城继续在镜面宇宙中行走，循着仙人会的线索前去那里。
带上玄镜是因为对方需要见见世面，毕竟是自己间接创造的器灵。
而且对方对虚拟现实有极大的贡献，刚好用这个机会偿还一下因果，就当是带对方补上之前戛然而止的出国旅游了。
镜面宇宙大部分区域都是虚空，曾经有文明的区域也早已因为体内的病气而化为混沌。
这些混沌区域内，暗影与复杂的法则相互交融，成为一锅锅的混沌粥，几乎所有的有效信息全部被破坏，很难从中找到有用的情报。
尝试分析了一团混沌粥，方城发现里面的情报全部是错误的。
如果将这里的文明分级，那么他们大部分都未能达到走出自身星系的程度，如果不是原本宇宙的大能将他们带到这里，他们甚至无法离开原本的宇宙。
发现混沌粥里无法得到有效信息，方城只能继续向着仙人会的位置前行。
终于，在几天的长途跋涉后，方城终于来到了产生感应的位置，并找到了位于这里的仙人会的遗址。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看到这里的情况后，方城还是感觉有点惋惜。
周围已经是破壁残垣，本应恢弘的建筑已经全面倒塌，空气中原本灵气盎然，但现在缺少打理，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整个星球已经一片死寂，虽然可以看到大量仙家建筑，但已经没有活人了。
废墟之中，干草丛生，在唯一看起来还算是完好的大殿内，十几具白骨盘腿而坐，在临死前似乎还吟唱着什么。
“都是真仙啊。”方城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里的情况说道。
“老板，真仙是什么级数的？”一旁的玄镜好奇的问道。
“踏上修行道路的，便是修行者。窥见大道，法力高深莫测的，就是仙人。而仙人之中，入门就是真仙，真仙之上便是天尊，天尊之上便是大天尊了。”
“听起来境界不多啊，我还以为要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之类的呢。”
“也可以这么分，不过本质还是那一套。反正我那个时候划分的颗粒度就这样，毕竟大家也不需要打架，修行就行了。”
玄镜看着身边若有所思的方城：“那老板，大天尊有几位呢？”
“就我一个。其实本来没大天尊这个称呼的，不过有我之后，这个称号就有了。”
虽然方城说的轻描淡写，但玄镜还是感到一股王霸之气迎面而来，差点又跪下高呼干爹了。
不过方城跟他解释过因果的复杂性，知道自己若是这一拜，怕是无边的因果直接会将自己干掉，只能强忍下来。
没想到，这年头认爹都没法认。
观察了一会儿，方城对玄镜说道：“你随便转转去，我看看这里能不能感知到一些情况。仙人会应该遭遇不测消失了，我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玄镜对这个地方也有点好奇，于是离开大殿，开始在观察周围。
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玄镜将镜子往空中一抛，镜子便一生二，二生四，直至遮天蔽日。
这些镜子如同卫星一般四散开来，每一面镜子都是玄镜的一个耳目，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自己的视野中。
玄镜的本体是镜子，而作为镜子的器灵，他天生就可以操控镜子，并随着年岁的增长不断提升相关的能力。
在镜子的笼罩下，他很轻松的便观察到这个星球的一切，开始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不断的在镜子中穿梭，他时而来到海边，时而走上山巅，不过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别说是活人了，甚至连走兽鱼虫都看不到一个。
就连植物也都是死的，强风将树木的叶子吹下，水分吹干，最终只余下干枯的树木。
“这地方到底怎么了？”
疑惑的看着周围，玄镜忽然感应到了什么。
那是同类的气息，是只有器灵才能听到的律动，有一尊器灵在星球内部呼唤着自己，并招呼自己过去坐坐。
二话不说，玄镜掉头就跑，穿过了镜面，一路跑到方城的身边才停下。
遇到可疑事物，找自家长辈才是正途，没事别乱好奇。
这个时候，大腿身边才安全。
看到回来的玄镜，方城停止了手中的术法问道：“你怎么了？”
“有人在叫我。老板你没听到么？对了，那是器灵的声音，老板你听不到也正常。我跟你讲……”
“不用，你别动。”
在玄镜耳边一抓，方城将一抹空气放在耳边，随后说道：“果然，只专门说给你听的。不过对方貌似没什么恶意，可以去看看。”
“……老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厉害，显得我很无能的样子。”
宽慰的拍了拍玄镜的胳膊，方城伸手一拍，星球立刻被无形伟力贯穿，直通滚烫的地心，露出一个空洞。
抓住玄镜的衣服，方城跳入其中，身影不断的下落。
这不是简单的空洞，更像是一条透明的管道。
在下落的过程中，玄镜可以看到岩石在自己身边划过，巨大的骸骨是曾经庞大生物的遗骸，黑色的石油在泥土中流淌，红色的熔岩从他们的身边划过。
在穿过热的发白的地心后，玄镜感觉身边一凉，燥热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藏在地心深处的房间。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材，大小也不过三米见方，没有窗户和出入口。
在房间的中间，一卷道书静静的躺在石桌上，道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一个文字玄镜都不认识，但不妨碍他注意到文字中的玄奇。
“老板，这是什么？”玄镜问道。
“须弥幻境，看来仙人会还是有点东西的。”
而且看了眼旁边的玄镜，方城说道：“而且你的因果应在这里了。”
“什么？”
随后，玄镜感觉自己被轻轻一推，这股力量看似柔和，却无法抵抗，直接被推到了书里。
方城也元神出窍，一步迈入，走进书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