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说一定会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我相信他们一定回来的,就像每个月会固定往那张银行卡里汇款一样。”
婶婶哑口无言,她没什么好说得了,即便路明泽刚刚拿到了奥斯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此刻她觉得也没什么了。
不久前举家欢呼,婶婶在“废柴如路明非也被国外大学录取”的阴影下过了一年后,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的时候。
路明非放假归来就好像是当头棒喝,告诉她,就算路明泽考上了国外大学,也不过如此。
“挺好的。”婶婶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看上去有点勉强。
路明泽哼了哼,“感觉不如奥斯丁大学。”
“其实我是可以给芝加哥大学写一封推荐信过去的,既然堂弟你觉得奥斯丁大学更好一点,那当哥哥的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路明非耸耸肩,脸上带着微笑,回头望向这个身高16体重16的弟弟。
感觉不如魔鬼板路明泽。
现实版的路明泽被噎了一下,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婶婶,我这个暑假就搬出去住了,这么些年麻烦你们了。”
路明非起身往卧室里走,婶婶也跟着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语气好像慌张起来。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你要搬去哪,自己一个人还是合租,用婶婶帮什么忙不,附近我也挺熟悉的,有些房东他就是会宰客我跟你说。”
路明非走向卧室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依旧闷头眼萝卜条的叔叔,眼神里透露出一点担心的婶婶,看手机的不忘用余光观察自己的弟弟。
“婶婶不用担心,我和大学同学同居的,我们在学校就是一个宿舍,人品有保障。”路明非轻声说。
然后一个人走进卧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搬着一个纸箱子出来。
在三人的目送下离开。
“明非,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当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你那个舍友欺负你了,可以打电话回来。”
“明非,婶这些年也存了点钱下来”
路明非脸上带着笑,很开怀。
“婶婶,我已经长大了。”他朗声说。
“是啊,你已经长大了。”婶婶喃喃地重复着,叔叔站在婶婶后面,一只手搂住婶婶,另一只手揣进口袋里,里面握着一个路明非悄悄交给自己的iphone。
“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叔叔也感叹。
“车钥匙你知道在哪儿,开车去吧,人家飞了大老远来找你,你骑个小电驴去像什么话。”冯玺穿好裤子走进卫生间,准备洗头发。
“哦哦。”路明非后知后觉,穿上鞋以后去客厅拿车钥匙开往婶婶家里。
驾照什么的,已经拿下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冯玺又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你们搞什么?零怎么突然袭击到路明非叔叔家了?”
“你不知道?”电话那头是酒德麻衣慵懒地声音。
“今天是路明非的生日啊,作为路明非的女朋友,零是想给路明非一个惊喜的,但不论是我还是诺玛都没查到他现在住在那儿,只好光明正大的出击了。”
冯玺愣了一下,他现在住得地方是自己去孤儿院前的家,老爹的房子原来这么牛,不论是卡塞尔还是路明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