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玺挂断电话,看向窗口外。
很快,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了宿舍门口,狮心会的司机从车上下来走进一区宿舍。
“从诺顿馆来的吧,辛苦辛苦。”
接过钥匙,冯玺和司机握手告别。
“学长,这样真的好么?”路明非嘴角抽搐,这么过去真不是在示威么?
“放心,凯撒这样的人度量很大的。”冯玺淡淡地说,“他是个豁得出去的校园政治家,不会因此为难我们的。”
冯玺换好衣服,他今晚去参加宴会是没有请柬的,但想必以自己的威名,凯撒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出席。
夜幕之下,安柏馆显得格外明亮,路明非站在屋外,从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去,灯光绚烂,五光十色。
这是一个有着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屋顶铺着深红色的瓦片,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
学生会干部穿着黑色的礼服,上衣口袋揣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迎宾。
冯玺从布加迪威龙上缓缓走出,他的胸口别着一束即将盛开的玫瑰花,这是他跟昂热学的,定制的礼服衬托出他颀长的身材,长发被高高束起,如果把西装换成汉服,从远处看冯玺就是一个书生。
他把一个白色手帕塞进路明非胸前的口袋里。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出。
“冯玺你怎么也来了?”
“想来就来了,倒是芬格尔师兄你,穿成这个样子”冯玺清楚的知道芬格尔刚刚赚了一笔大的,怎么就没舍得给自己买一身像样的正装呢?
“不重要,我又不是主角,没人会在意我的,我就是来蹭饭的,没必要盛装打扮。”
“这么说,芬格尔师兄你又赚了。”
“那是。”芬格尔骄傲的挺起胸膛,“欸?有情况!”
冯玺不是瞎子,自然也能看到。
守在安柏馆门口的记者咔咔安东相机,镁光和目光的焦点是一辆正在倒车逼近安柏馆的正门的皮卡,也不知道载着什么,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雨布。
学生会干部猛然掀开雨布,如瀑布一样的鲜红色从皮卡的货仓里流淌下来,在这样的一个晚上,这一抹亮色看起来惊心动魄。
冯玺盯着那成千上万朵玫瑰花,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的,上面还沾染着新鲜的露水。
“搞浪漫的还得是凯撒。”冯玺由衷感叹,起码他是想不出来这种方式的。
叶胜有一点说得是对的,冯玺对于感情上的事,确实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一个穿深紫色套裙的女孩出现在冯玺的视线内,月白色的丝绸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定制首饰,暗红色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蹬着十厘米高的玛丽珍高跟鞋,撑着一柄漆黑的伞,站在玫瑰花旁边。
是诺诺。
“女主人亲自来接我们了。”冯玺笑着说。
诺诺收起伞,朝着冯玺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恰好遇到,你冯玺哪有面子让我来接。
清澈有力的掌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一身白色正装的凯撒就在那里,头发如金子般闪耀,领口的蕾丝巾镶嵌着水钻。
“女士优先,请。”冯玺对诺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