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同时输送法力,准备抵挡住何永乾的这一剑。
丰国的卧底是吗?
等本王回去后,就要把其揪出来。
随后延桢可不再去想这件事,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即抵挡住何永乾的这一剑。
他相信只要把这一剑挡住,何永乾就大势已去,接下来就是他的猎杀时刻。
甚至,脑海中已经在幻想何永乾死后,整个大丰乱作一团,被大元铁骑的铁蹄肆意蹂躏的画面。
咻!
竹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很是轻微,但延桢可还是敏锐的听到了。
他的眼中充满了诧异,心中更是颇为感慨。
如果再给何永乾三年时间,他肯定也不是其对手,而大元也再无南下的机会,甚至还要防范丰兵北上。
延桢可结束所有的思绪,全身心的去应对何永乾那即将到达的竹剑。
当!
清脆的一道刀剑交织声响起。
由于何永乾和延桢可都不在运动,因此就算是张戏水这种病入膏肓之人,也能看到双方的交战。
哐当!
这一声落下,便看到延桢可引以为傲的气凝品弯刀法宝断成两截。
霎时,全场沉默,面色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复杂,最后则是无穷无尽的惊恐。
就算是身为大丰皇帝的张戏水,他也清楚何永乾的实力不如延桢可。
不然的话,何永乾所统辖的十个藩镇,也不会有七个在北方。
而现在,之前所构建的平衡被彻底打破。
再加上先前何寐陨的清君侧,张戏水双目发怔,他意识到大丰的天下很有可能不再属于张家,而是何家。
不!至少不能在我手上把大丰江山给葬送了!
抱着这股执念,自知自己命不久矣的张戏水明白是时候要选择接班人。
目前最名正言顺的接班人,那自然是已经快要满二十岁的太子。
本来他的想法是找机会废了太子,让他最宠的三儿子上位。
此刻看来还是让太子上位,他可不希望大丰丢了的骂名由他来承受。
打定主意后,张戏水才看向前方。
何永乾的竹剑距离延桢可的身躯只有一厘。
延桢可已经是闭上了双眼,明显是认为自己死定了!
周遭一直观看的人全都明白延桢可大势已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场没有任何一名修士能去救下延桢可。
张戏水沉默了片刻,小声问着旁边的禁卫统领秦景辉:
“耀庭,延桢可没有用法力构筑成防御罩吗?”
刘耀庭一下子就明白张戏水刚刚走神了!
但他没有去说,只是解释道:
“构筑了!但是被竹剑直接破开了。”
这话刚落下,一阵让人感到极度不舒服的刺耳声音响起。
只见延桢可周身冒出一道翠绿色的光波,阻挡住了竹剑的进攻。
何永乾脸色沉了下去,只差那么一厘的距离,结果现在又出现这种幺蛾子。
于是他向竹剑注入全部的法力,咬紧牙关,一副定要把延桢可斩杀的气势。
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让竹剑继续前移,只不过速度非常缓慢,大概十秒钟才能移动半毫。
也就是说,何永乾需要花费数十秒的时间才能攻击到延桢可。
延桢可自然是不会给这个机会,在没感受到自己身躯被一分为二后,他就睁开了双眼,然后快速的朝后一退。
同时心中在思考那翠绿色的光波是什么?
咚!
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响起,延桢可看着已经追击而来的何永乾,大喊一声:
“我认输!”
何永乾还是没有停下步伐,但一想起先前那诡异的翠绿色光波,他明白他还是杀不了延桢可,便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哦!你认输了啊!幸好我反应了过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修武堂内的人全都嘴角一抽,感到十分的无语。
而熟悉何永乾的人,都清楚何永乾不是一个武痴和战斗狂。
何永乾说出刚刚那番话,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至于其他人认不认可,何永乾都不会去在意。
延桢可心中松了一大口气,他感受了一番,最终从袖口拿出一枚只剩下半截,正冒着耀眼的翠绿色光芒,拥有许多古老符文的玉佩。
用意识看着这里的何寐陨心中颇为诧异,因为这是一件片集品阶的法宝,也难怪能够阻挡住他施加一缕微薄圣气的竹剑。
“原来是你救了我!”
延桢可喃喃一声。
何永乾颇为好奇的问道:
“贤王,这玉佩是什么?”
“万罗玉佩。”
延桢可简单的说了一声,双眼中渐渐失神,显然是正在回忆着有关万罗玉佩的事情。
一会儿后,延桢可双目恢复清明,道:
“何永乾,三十年来,你我终于分出了具体的胜负,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紧接着,延桢可面向张戏水,单膝下跪,拱手道:
“大丰皇帝,吾大元,愿意与大丰缔结和平友好互不侵犯条约,望丰元永世交好。”
换做是以前,张戏水肯定是欣喜若狂,这代表着在他在位的时候安定了北方,在史书上肯定是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现在去答应,就意味着北方能够好好发展,而北方的大部分国土都是何永乾在管辖。
所以只要答应,大丰的覆灭就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张戏水那是相当的纠结,眉目紧锁,思索着是答应,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