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傍晚,白银城平城区,蔷薇铁狱核心区监区长芙兰达从公共马车上下来,拐进附近两边都是民居楼的巷子。
作为年过四旬的高层狱警,她已经很少需要像刚进来的那些狱警那样倒班值守监狱了,早上上班,傍晚下班,一个月再调几天上夜班,生活总的来说还算比较规律。
她回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插进门锁转了一下,马上皱起了眉头。
门没锁。
她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并搬到了其他城区住,只有她和丈夫继续留在老家。她丈夫是一名在市政厅工作的测绘师,因为近期有工程要赶所以非常繁忙,今天也打过招呼说有夜班要做。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芙兰达打开了门,走进了家门。
刚走过玄关她就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客厅里,在她走进来的时候,那陌生人从沙发上起身,脸上堆着笑容,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正在欢迎她来做客。
“抱歉叨扰了,罗格里夫人。”男人客气地脱帽行礼,“啊,请不要那么紧张,不用喊人,我绝对没有伤害您和您丈夫的意思,先听我说几句话可以吗?”
芙兰达正准备退向玄关,房门外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打声——是手杖杵在台阶上的声音,这意味着有人正好堵在门口。
芙兰达意识到自己没退路了——这帮人有备而来,是来埋伏自己的。而她在执勤单位以外是没有配枪的,格斗术她倒是会一些,但要对付两个壮年男人恐怕有点难,在监狱镇压犯人是靠监狱的防暴设施以及机动防暴队,基本不需要她这种位置的人亲自上阵。
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在蔷薇铁狱的核心区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和那么多危险的犯人接触,还经历过这监狱最乱的时期。
在监狱里的时候比这更危急的境况她也不是没有体验过,一个潜进她家里的小贼还不至于让她乱了阵脚。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找准了我才跑到我家来的吧。”芙兰达盯着眼前的小贼说道,“你们是谁?”
“真不亏是管理蔷薇铁狱核心区的二把手啊,确实是见过世面的人。”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个没啥本事,靠运气混到快退休的中年女人罢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警察,还敢潜进我家里来向我示威?想威胁我?”芙兰达淡淡地回道,“我家保险箱里的东西可不值得几个强盗冒这种风险,还是说,你们是来寻仇的?”
“哪里哪里,您真的误会了。”男人连连摆手,“我们是来给您送钱的啊。”
“送钱?”芙兰达皱起眉头。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找您谈话,让您收到了惊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男人上前,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张支票。
芙兰达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额,脸色微变:“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