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万金。
“景泰十四年六月十九,为江渊侄儿在四川都司安排了一千户所千户,江渊送金条一箱,回了江渊江津县三百亩良田。”
念到这里,朱见济哟了声,“礼尚往来啊。”
群臣唯有苦笑。
“景泰十七年二月初三,江渊应诺换储一事,在江津县为其购置豪宅一座,值五万三千两。”
朱见济不想念了,道了句,“捉住江渊再说。”
将江渊的密信和账册递给朱祁玉。
朱见济则拿起下一份。
“景泰十五年九月,为唐庆谋礼部尚书一事,送王翱盐山良田五百亩,并高价购买良家小女三人,送其充斥家姬。”
“……”
一番密信和账册念下来,瘫倒在地的王翱已经放弃挣扎。
朱见济也不犹豫。
对卢忠道:“传孤旨意,免去王翱吏部尚书一职,将王翱押至午门斩首示众,以警百官,着锦衣卫去吏部尚书府邸,查抄其业,王翱谋逆,诛其九族!”
嗯,尚书这个档次的人物,基本上都可以在午门斩首,不用拖到午门外的西市。
卢忠有刹那犹豫,发现恰好陛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懂了。
马上去安排。
王翱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押出奉天殿,连喊冤都省了。
下一个,礼部尚书姚夔。
罪证依然确凿。
杀!
押出午门斩首,查抄家业,诛九族。
吏部尚书唐庆,午门斩首,诛九族。
兵部尚书刘珝,午门斩首,诛九族。
兵部侍郎唐盛,午门斩首,诛九族。
都察院左都御史萧维祯,午门斩首,诛九族。
安丘侯唐兴,谋逆主犯,午门斩首,诛九族。
一番番旨意下来,朝堂上哀嚎一片,哭嚎声、求饶声、叱骂声此起彼伏。
朱见济面无表情,“现在知道求饶了,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求饶和后悔有用,那我大明律是用来干什么的?!”
朱祁玉也面无表情,该杀就得杀!
没牵扯其中的群臣,那叫一个心魂震荡,古往今来,除了历史上知名的暴君,几个人会在朝堂上一口气杀这么多二品大员!
然而……没完!
朱见济继续血洗奉天殿。
唐氏外戚中,但凡姓唐的,又或者是唐氏的女婿之类的,全部问罪斩首。
户部左侍郎,杀!
刑部右侍郎,杀!
礼部右侍郎,杀!
兵部右侍郎,杀!
吏部左侍郎,杀!
工部左右侍郎,还是杀!
杀麻了。
杀他个血流成河。
杀他个天昏地暗。
杀他个酣畅淋漓。
杀出个盛世暴君!
内阁两名辅臣,因为只牵扯到弹劾白圭的事,没斩首。
流放。
都察院的副都御使和其他部门的一些闲杂人等,朱见济暂时没打算处理。
对锦衣卫指挥使卢忠道:“将剩下的涉及到谋逆的叛臣贼子全数羁押入诏狱,严厉审问,不可错杀,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先审问,牵扯到谋逆的,按照和唐氏外戚的勾连程度来处罚,最高的斩首诛九族,最轻的也得是个流放充军。
卢忠立即上前,“谨遵太子旨意!”
转身对朱骧道:“朱佥事,将剩下诸多叛臣贼子,全部押送到北镇抚司的诏狱,由你的北镇抚司全权负责!”
卢忠是个妙人儿。
这是太子殿下的手笔,最后要杀什么人,当然得太子殿下来定夺。
所以让朱骧负责。
朱骧立即去差办。
小半个时辰后,朝堂上再没有人哭闹喊冤了。
但也空荡了许多。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哪怕是于谦和王文,也头皮发麻,太子殿下这杀性太恐怖了,在他眼中,杀人和捏死蚂蚁没什么两样。
着实够狠。
如果不是当下大明国泰民安,会让人以为处于王朝末年。
如此太子,端的是暴君风姿!
大明朝堂,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一次血洗。
涤荡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