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挥,恼羞成怒:“你敢把老子弄菜庙去?兔崽子,知道什么叫孝道不。”
朱见济也提高声量,怼了回去:“孝道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
老子在帮你。
朱祁玉不吱声了,理亏。
旋即又没甚气势的狡辩道:“我刚看她们跳了会儿舞,啥都没干你就来了,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胡乱挥霍。”
朱见济已经不想说什么。
对于玩女人这事,作为男人,朱见济其实很理解朱祁玉,一个正常男人,还是坐拥天下美女的皇帝,要戒色几乎不可能。
便宜老爹休养了近一年,现在朝堂局势稳定,放纵下身心可以理解。
把握好度很重要。
恰好戴义带着脸色苍白的教坊司奉銮罗奇来到东暖阁。
朱见济冷冷的看着罗奇。
罗奇心惊胆战,跪下道:“殿下饶命,微臣也不敢忤逆陛下圣意啊。”
朱见济问道:“那两个女子什么身份?”
罗奇哪敢欺君,急忙道:“是风月十四楼的女子。”
朱见济闻言再无恻隐,道:“拖出去砍了。”
这一次是真砍!
如果罗奇说那两个女子是罪臣妻女,还有活命机会,毕竟罪臣妻女不像娼女那样是吃人的妖精,而娼女只会吸干老朱。
而且朱见济清楚的知道,教坊司一直是王振余孽的势力。
送娼女给朱祁玉,其心险恶!
哪能忍。
直接砍了罗奇的脑袋。
朱见济从桌子上拿起佩剑,对朱祁玉道:“菜庙的事,你明天大朝会安排罢,先放几个着名昏君去开个先例。”
出门前回头,腹黑的一笑,“我去帮你调教教坊司!”
朱祁玉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就完了?
滴咕着说怎么老子有种老子是太子,兔崽子才是天子的错觉?!
史上还有像老子这么卑微的皇帝老子么。
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东暖阁门口的魏南风尴尬笑道:“魏史官,这些天家父子事,无关紧要的,就……就别记下来了?反正也不是起居注。”
还好我大明朝没有起居注。
魏南风抬头看了一眼朱祁玉,道:“天家无小事。”
挥毫泼墨,“上嬉伎于东暖阁,太子济仗剑入,言曰菜庙事,上一一允之,太子济又言曰:可添君名。上默。太子济曰:岂效汉成帝乎?上恼羞而怒,曰汝知孝道焉哉。太子济回,此即孝也。寻,教坊司奉銮罗奇奉召至,太子济问伎事,答之其出风月楼,太子济怒,斩之。遂言于上,为汝训教坊司。上自语:朕是太子乎?”
写完,魏南风难得的说了句话,“微臣觉得太子殿下很好。”
朱祁玉忍不住乐了,“朕的儿子!”
憋屈一扫而空。
只剩下一个老父亲的骄傲自豪。
魏南风嘴角微微扯起。
又添两句:“臣曰,太子甚秀。上自得,笑曰,朕子矣。”
朱祁玉过去想看。
魏南风一把合上,“微臣告退。”
该下班了。
朱祁玉风中凌乱,卧槽,老子被儿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还被你一个史官拿捏了,偏偏还拿这铁坨坨没办法。
这人生真是个寂寞如大雪崩啊。
旋即勐然一惊。
儿子说菜庙的事情了,要对堡宗动手了?
咳嗽一声,喊住魏南风,“等下。”
对门外的兴安道:“摆驾南宫。”
去给儿子打个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