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教官团贴心的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凌晓阳才跑出人群就被“逮”了。
“抓”他的是几名教官,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申诉,只是任凭抓他的教官将自己带走,冷静的状态让几名教官都为之侧目——因为其他人这时候要么在喊自己没有捣乱,要么让教官赶紧制止失控的人群。
包括凌晓阳在内的很多人被带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自认为被误会的学生激动的闹腾、解释,可教官们并不相信他们是无辜的。
有教官“恶狠狠”的回应学生们的解释:“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们是一体的!没有人能例外!既然敢造反,那就等着好果子吃吧!”
这话让这帮没有失控的学生们愤怒到了极点。
刘小荣刚才的话本就点燃了他们的怒火,可理智让他们保持了冷静,并没有失控,可负面情绪已经堆积了,这时候又被明目张胆的冤枉,堆积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一名学生扯下作训服上衣,愤怒的甩在地上:“去你吗的!老子不玩了!”
有人回忆起被毒舌教官狂喷的三个月,堆积的怒火点燃,愤怒的向教官们伸出了拳头:“干!参不参与都要受罚,那老子就出一口恶气!”
一瞬间,被刻意集中的学生们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混在人群中的凌晓阳经历着短时间内的二次混乱,躺平的放弃了“突围”的念头,而后默默感叹:论挑起怒火的水平,教官们排第二,估计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吧?
教官们没有惯着这不到一百五十名的学生,有人敢出手他们就还手,顺便还用毒舌丢嘲讽:
“练了三个月,还是个废物!”
“别以为穿上作训服就是兵,女人的拳头都比你有劲!”
“垃圾就是垃圾!”
短短几十秒,学生们就和教官们打成了一团。
但从凌晓阳的视角看去,每个教官们分明都在刻意留手,并没有用重手让失去理智的学生丧失战力,反倒是不断“鼓励”学生“加油”。
专业的一塌糊涂。
他仔细辨别,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些教官都是教官团中担任毒舌角色一职的存在!
难怪能轻易让这帮聪明的同学失控。
一名毒舌教官找上凌晓阳,见面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是不是你组织他们的?一定是你干的!”
估计是有“剧本”专门对付凌晓阳的,又一名教官马上接茬:“废物东西只会搞这些阴谋诡计,先揍个半死再说!”
说罢两人就围过来向凌晓阳挥出了拳头,凌晓阳示弱只挡不还手,两名教官却加大了言词嘲讽的力度不说,就连拳头也越发重了,好几次凌晓阳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折了。
他知道教官是为了彻底激怒他,但他自己也很无奈,看得太清楚了根本生不了气,眼看着这揍越挨越疼,他索性不打了,佯装出拼命的样子让教官大喜并作出防御之姿后,他转身就跑。
两个合伙起来“收拾”凌晓阳的教官懵了。
跑了?
居然跑了!
赶紧追,可凌晓阳却很灵活,再加上到处都有“收拾”学生的战场阻拦,他们居然一时半会没追上,等追上时候却发现凌晓阳一经跑出了精心准备的战圈。
两名教官一前一后截住凌晓阳,正打算继续进行剧本,却看到凌晓阳直接坐到地上,朝两人喊:
“教官,行了,不用费心费力的惹火我,我火不起来的。”
两名教官闻言犹豫了,但一想到设计好的剧本,又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小子打到愤怒。
凌晓阳见状赶紧喊:“教官,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我都知道了你们说我怎么生气?白挨一顿揍就没必要了啊!我真的生不起来气!”
凌晓阳很无奈的表示自己也是没办法,这下两名教官终于死心了。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凌晓阳叹息:“我情愿蠢一点。”
两教官叹息一声,白瞎了他们悄悄商量的剧本了——更为凌晓阳不能觉醒叹息,这么冷静的小伙子,这要是成觉醒者,该多好啊。
“那自己蹲着吧,别影响我们的计划。”
交代一句后两名教官匆匆走人,躲过凌晓阳的视线后悄悄揉发疼的位置,龇牙咧嘴的相互嘀咕:“干,这小子拳头有点重啊!”
“什么叫‘有点’?我都抬不起来了!”
凌晓阳揉着发疼的胳膊,不由感慨道:
“这三个月来身体素质每天都在变化,总以为自己很厉害了,没想到在教官面前依然这么不经打啊,那觉醒者……又该多厉害?”
他为自己的冷静叹息,要是蠢点说不准自己真能成觉醒者。
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用的念头,转而观察起了“两个”战场。
大号的“战场”是真的乱。
四千左右的学生,乱哄哄的冲击着武卫军的防暴盾防线,但根本奈何不了。
更离了个大谱的是这些同学早就被武卫军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合围,他们现在就在武卫军用防暴盾牌组建的“剧场”中失控。
“我去,这些武卫军也都是易感体质?”
凌晓阳惊讶,自己的这些同学经过三个月的觉醒期作训,身体素质强悍的离谱,他们组成的失控洪流居然被武卫军轻易阻击下来,这只有一个可能:
那些武卫军也是易感体质!
他大概估算了下,合围的武卫军起码有五千左右的样子。
除此之外,最过分的是几十辆野战救护车此时正呆在一旁。
“准备的真充分啊,五千多易感体质组成的军队悄无声息的就备好,救护车也直接就位!这出戏真是准备充分啊!”
“剧场”中还是时不时有人“飞起”,他们会径直落向“剧场”外,但还没有落地就会被人接住带走、最后消失。
就像这三个月觉醒期作训期间,“消失”的411名同学一样。
凌晓阳虽然早在两个半月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并规划了未来的路,可看到他们在最后关头还能有幸成为觉醒者,依然生出了羡慕的情绪。
自己和他们,从今往后就是两条不同的路、两段不同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