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谦虚道:“不敢不敢,谭玄道友过奖了。”
哦!这一次竟是知道谦虚了。
众人心想着。
这时,司秋和司夏也齐齐起身,对时瑶拱手道:“我们是霹雳宗的司秋、司夏,见过未已道友。”
时瑶拱手回礼,“未已见过司秋道友、司夏道友。”
司秋接着谭玄的话道:“我听说未已道友百岁内就结成了元婴,如今又在两百岁内迈入了化神之境,如此可谓是进阶神速,真是不可思议。”
时瑶笑了笑,没有回话。
见状,司夏接口道:“不知未已道友所修之道为何?”
时瑶没有避而不谈,朗声道:“未已所修乃无情道。”
司秋面露惊讶,像是才知道一般,“无情道?岂不是那种斩情灭欲的霸绝之道?世上有传言,修无情道大成者,修为一日千里。难道未已为了道法有成,已经斩情灭欲?”
司夏跟着道:“又或者说,你为了道法有成,斩断了诸般执念,杀了无数拦路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可谓用心险恶。
试问踏入修仙途者,能从低阶修士走到化神真尊,谁未曾杀过人,谁未曾与人有过仇、有过怨?
更何况时瑶与在场三个门派或者其他宗门都有过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恩怨纠纷。
现下,场内的所有人都朝时瑶盯来,特别是那三个门派里的某些人。
时瑶若是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就会因此陷入大麻烦之中。
时瑶抬眸,“不知司秋道友和司夏道友又是修的什么道?”
两人还未回话,另一边的沙七便呵呵一笑,不赞同道:“未已道友,司秋道友和司夏道友的话你都还未曾回答呢,怎能反倒去反问他们的道了?你如此避而不谈,难道是因为他们的问题你很难答么?”
闻言,司秋和司夏都对着时瑶齐齐的摇了摇头,同声道:“我们又不曾问你都曾杀过什么人,未已道友实在不必如此紧张。”
时瑶先对着沙七摇了摇头,“我的话都未曾说完,沙七道友又怎知我接下来的话是避而不谈?”
接着,时瑶又转回头来,看向司秋和司夏,“我之所问你们却故意避而不谈,怎么,只容得你们向我句句发问,我却不能问上一句?”
闻言,司秋和司夏都张口欲答。
时瑶却不容他们二人张嘴了,“如此傲然作态,这就是你们霹雳宗一贯的作风?还是当我万衍宗无人,任你霹雳宗相欺?!”
两人心道:“你们万衍宗就只有你一位刚迈入化神境的化神真尊罢了,我霹雳宗岂会怕了你?!”
——但这样的话他们却不能明着说出来,毕竟红尘阁主还在场呢。
虽然她们霹雳宗也有炼虚真一大能坐镇,但现下他们霹雳宗的炼虚真一可不在场内。
因而他们岂敢像时瑶一般口无遮拦、口出狂言?
——若是不小心惹了红尘阁主生气,到时候,就是他们老祖亲自赶来万衍宗都无济于事了。
所以,两姐弟只觉心头怒然,一时都未曾有话相回。
另一边,沙七呵呵一笑:“未已道友真是口若悬河,句句珠玑,沙七敬佩!”
说罢,那沙七便当个无事人一般呵呵笑着落座。
但司秋和司夏却心有不甘,旧话重提。
司秋:“说起来,我司秋倒是从未曾见过如未已道友这般的妙人。百岁内结婴,两百岁内进阶化神境。”
司夏:“若是未已道友能在三百岁内再次进阶达到了炼虚期,那岂不是能成为天下一大奇谈?恐怕未来灵洲界能得道飞升第一人就属未已道友了。”
“看来两位道友真是很爱说笑话,但我听着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世上谁人不知修士的修为越是往上,就越是难有进益。”说着,时瑶又像是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我看司秋道友和司夏道友迈入这化神期已然多年了,到现在也都未能再进一步、有所突破。
——如此想来,未已若想要再进一步恐怕也得像两位一般、要花费个无数年了。
唉,若是将来未已也像两位这般蹉跎这许多年都未有进益,真是想想都倍感难受。”
“你、”司夏气噎。
时瑶这话一出,可谓是毫不客气。
但细细一想,人家时瑶本也没说错什么,他们两人的确停留在化神初期多年了,一直都未曾再进一步。
而此次能前来万衍宗观礼的化神真尊们,同样也是迈入化神境多年都未曾再有突破了。
因而时瑶的这一番话却是一下子得罪了在场所有的化神真尊,且让人听着就很不舒服,可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因而各宗的人是越看越觉得时瑶愈发的张扬。
不过是一个刚迈入化神境的真尊罢了,竟如此大言不惭。
莫不是以为身后有红尘阁撑腰就能藐视各宗、无视各派了?
哼!真是年轻气盛,不知死活!
司秋心中冷笑,眸里也含着冷冷的笑,“未已道友可真是伶牙俐齿,只是有些话可不要说得太急,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咬了自个儿的舌头。”
时瑶面露古怪,道:“我又不是什么稚童幼儿,又怎么犯这种无聊的错?司秋道友真是太多虑了,还是说司秋道友现在还会这么不小心的犯这种错?”
说罢,时瑶竟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且还啧啧了两声。
司秋立即沉下了脸。
但时瑶却没有再理会那已然沉下了脸的司秋,反对众人道:“不过,我倒是有一惑不解,不知诸位能否为未已解惑?”
“哈哈哈——”无极派的三圤真一笑呵呵的出声道:“没想到未已小友的性子竟是这般的有趣。”
这一次红尘阁主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开口为时瑶说话。
三圤便道:“未已小友,你有何困惑且说来听听,且让我看看能不能为你解一解惑。”
时瑶对三圤拱手一礼:“如此,那未已便先谢过三圤真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