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的伦理关系真不是一般的乱,安厦听着听着脸都纠结成了一团。
为了自己心理健康着想,她决定还是跳开这个话题为妙,“等等,姬珍珠在哪里,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
“方便,当然方便!”这位热心的异能者立刻带他们去找姬珍珠。
路上安厦跟龙寅对了个眼色,两人都觉得,这位西州分局后勤部的异能者热情过了头。
不过对方也没做什么,可能只是听过金乌的传说,单纯地仰慕她?安厦心情有些微妙。
“就是她,”热心异能者指着庭院里一名失魂落魄的女子说,“她就是姬珍珠。”
安厦顺着他指的房向看去,眉毛跳了跳,“原来是她。”
龙寅偏过头问:“你见过?”
“见过,她就是我说过的那位对党姬态度嚣张的侍女。”安厦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党姬说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一母同胞,两人间的羁绊可不仅仅是血缘关系。
“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生母和亲姐姐?”安厦还是不解。
“那原因可就多了去了,”龙寅挑了挑眉,一副看透人心的样子,“我随口就能说出好几个。”
“比如嫉妒,比如不甘,再比如怨恨。”
“嫉妒党姬觉醒了异能,不甘自己只能当个侍女,怨恨她妈没用不能给她带来帮助。只要想害人,理由多得是。”
许是龙寅说话的声音太大,传入了姬珍珠的耳朵,她猛地抬头看了过来,一双激动泛红眼睛死死地盯着龙寅。
“你知道什么,你们又知道什么,你们这些从小在优渥环境里长大的人根本不懂我的痛苦!”
“凭什么她姬铃铛就可以得到家主的许诺,只要她跳一支舞,只需要跳个舞!就能带着我妈出去生活!”
“那我呢?她们是自由了,那我呢!”
“我就是不要让她们好过,她们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啊——”
尖利的破音刺得人耳膜发疼,姬珍珠疯了般地咆哮着,一直吼到声嘶力竭,她才痛哭流涕地伏倒在地上,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安厦闭了闭眼睛,觉得她可怜又可恨。
她有愤怒,但她不敢挥刀向压迫者,却敢向弱者发泄。
什么自由,党姬答应了献舞就能得到自由吗?那不过是另一个火坑。
借口罢了。